“苏饰可,我看,你真的是要气死我才好。”史尘政眼底波光涌动,哭笑不得。

一直以来,她好似都生活在自己的轨迹之上,不受其他人影响。

更让人捉摸不透。

“五年了,你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气的死你,是我要被气死才对。”她不顾史尘政的感受,自我抱怨着。

此言一出,他拿下了自己的手,一脸愤恨“你是多希望我去死!”

本以为这么说会令她惋惜一番,却未曾想,她竟然如此‘狠决’。

“开玩笑的,何必当真,我怎么会希望你去死,我可是听说这次C。KE公司拿下了合同,与你有关吧?”苏饰可笑容不变,静等着他的回答。

C。KE的实力不差,但要拿下那单合同,的确有些困难,尤其当时合同商议时,她并未参与。

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史尘政偏过了头,薄唇微勾“是啊,想好要怎么谢我。”

苏饰可淡淡的笑了笑“看来我所猜想的没错,原来真的是你,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我可以想到,为了那份合同,你欠了人家多大的人情。”

商场无朋友,不过都是利益的纠缠。

纵然是史尘政也是如此,无法做到一声便可以呼风唤雨。

“不重要,因为我会从你那收取回来。”他轻眯眸,妖孽的脸颊笑得分外勾人。

斜靠在门口的穆柏南,薄唇微勾“不介意我冲个澡?”

闻言,史尘政薄唇的弧度逐渐平和,声线冷然“穆总不懂什么叫礼貌么?”

“礼貌?这本就是我与可儿的房间,不懂礼貌的是史总才对。”穆柏南丝毫不退让的宣誓主权。

果真,他一眼,史尘政的脸微微变了变,锐利的眼眸紧盯眼前的苏饰可,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

“苏饰可——”他意外深长的唤着她的名字。

苏饰可尴尬的扯动了唇角“因为这里没多余的房间了。”

“所以就与别的男人睡一起?”史尘政笑的迷人,笑容下潜藏的满是心底的怒火。

他们昨晚是睡在一起了么?一张床,或是……

想到这里,史尘政强迫自己的大脑停止运转,不准在想这些子虚乌有的。

“你们二位继续。”未等话音落下,穆柏南便走进了浴室。

她紧咬着唇,神色闪烁,好一会之后,才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眼,低低的叹息“他睡在地上,我睡在床上,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想听的不过是她的解释,如今解释言语后竟然夹杂了‘龌龊’。

史尘政眼底越发阴郁。

“我龌龊?一男一女你让我怎么想!”

听着他突然增大的音量,苏饰可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

“何必自寻烦恼,不累么?”剩下的半句话,她未出口。

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史尘政只需安心下来就好,为何每次都要拿出王者的气势与她对话。

“苏饰可,你如果爱他,你继续去追,没有人拦着你,若你决定放下所有恩怨,义无反顾与他在一起,你就去做啊。”史尘政语出同时笑的惬意。

他有些觉得苏饰可这五年不过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嘴上说的狠决又有何用。

“我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无话题可谈。”苏饰可狠狠的吸了口气,被他一言一句有些激怒了。

史尘政狠狠的丢掉手中的浴巾,高大的身子从沙发而已,清冷的嗓音不留有一丝情感“苏饰可,这五年你学的 还真不少,只可惜,都是假把式。”

未等尾音收回,他便消失在房间内。

呆坐在沙发上的苏饰可看了一眼地上的浴巾,自我嘲弄的笑了笑。

她嘲笑自己的脆弱,嘲笑自己的不堪一击。

浴室水声停止,穆柏南披着一条浴巾,健硕的胸膛展露在外。

“把现任男朋友惹生气,不考虑去哄一下?”

迈着修长的双腿不紧不慢的走到沙发前,略显慵懒的靠在沙发之上。

“与你无关。”她冷冷的丢下四个字。

穆柏南揉了揉眉心,薄唇微勾“我可是记得,我与可儿吵架时,可儿可是十分怕我生气呢。”

乌黑的视线微闪了闪,苏饰可一脸怒意,转过了头“你说够了没有?”

在视线落入他健硕的胸膛之时,急切转移开来。

的确,与穆柏南在一起之时,她很是在乎他的任何情绪,尤其当她做错之时,便急于承认错误,为的只是他的原谅。

直到那一次,回到家便见到他心事重重,本以为是她做的不好,得到的不过是他轻描淡写一句“把孩子打掉。”

这是她心底最无法直视的回忆,每每想起,心都会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