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游戏规则她并不清楚,但她也不想冒着二人关系破裂的危险,玩这场游戏。

她输不起,也不想赢。

史尘政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顿,锐利的眼直直的看着她的眼,好似想一探到底一般。

“怕赢?不玩怎么知道。”

迎合他的视线,苏饰可脸上的表情越发沉凝“我从不打无把握之战。”

既然无法掌握输赢,她也不愿冒险。

他轻轻的笑了笑“苏饰可,聪明的对敌是愚蠢,而你各占一半。”

他既没有说游戏规则,也没有说筹码是什么,她竟然如此果断的拒绝了,难道不清楚,这是一个甩开他的好时候么?还是说,她并不希望他离开,只因为那一句‘我怕我赢’。

对他的调笑,苏饰可一点兴趣与心思都没有,声音淡然“我愿意愚蠢多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聪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她甘愿愚蠢。

史尘政摊开了手掌反抓住苏饰可的手“苏饰可,这样的反应,很容易让我以为,你不希望我离开。”

她的手轻微颤了颤,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我就是不希望你离开。”声音虽然清淡,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坚定。

这个世界上已无一个沈耀之,有时,她甚至会揣测,这个史尘政该是沈耀之派的天使,虽说没有他的好脾气,确实个外冷内热的人。

“这样的坚定,会让我误认为是爱情。”史尘政薄唇弧度越发加大,有意无意的提醒她,不要对他有过多情绪。

苏饰可微勾唇“你聪明,所以你不会。”

五年,足够了解一个人,她每一个动作他都可以揣测出是如何,又怎会分辨不出言语中是爱意或是关切。

握着她的手不断加紧,他眉峰微蹙“聪明的人也会变笨的。”

他聪明?如若真的够聪明,当初知道苏饰可身怀有孕时,他就该让她离开,可他没有。

不但如此,还在机场拦下她,表示自己会与她一起回到美国。

“这里风景真的不错,我们可以转转,但是不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尤其是要离开什么的。”一改往日的冷清,此时的苏饰可多了几分霸道。

史尘政收敛起薄唇的弧度“看心情。”

苏饰可撇了撇嘴“你什么时候可以讲理一下?”

她这么诚心诚意的哄他,他竟然随口一句‘看心情’。

“苏饰可,是谁在餐桌上说我可能离开了,我看你很希望我离开。”史尘政此时傲娇的像个女孩子,与苏饰可纠结起苏饰可的回答来。

那张妖孽至极的脸夹杂着些许的怒意。

‘噗嗤’苏饰可毫无形象可言的笑了出来“政,你这个样子像个怨妇,一点都不帅。”

‘怨妇’?本就不悦的脸颊越发暴怒,他怒瞪她“谁是怨妇?”

苏饰可咬了咬唇, 以此收敛自己满怀嘲笑的笑意,她随意转移视线。

“我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史尘政紧盯着她死不承认的模样,沉默了一下,慢声开口“这也算你的作风么?做了,不承认!”

这与作风无直接的关系吧!

她沉沉的叹了口气,微侧过头,直视他“没有证据的都不作数,政应该懂得。”

说一千道一万,他又没有录音,她死不承认不就好了。

“我有。”他唇角的弧度越发加大、邪魅。

健硕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便往海边走。

见此情形,苏饰可吞了吞喉,见自己离海越发近,她拧了拧眉梢“政,有话好好说不好么?”

“苏饰可,你不是要证据,从你的位置抛出一道弧线,应该很美 。”史尘政故作思量距离一般。

一想到刚刚呛水的情节,她一个劲的摇着头“我不会水,会死的。”

正是因为她不会水,他才会借此吓唬她,她如果疏通水性,他此时与哄孩子有什么区别。

“等你快要窒息的时候,我会为你人工呼吸。”他的视线紧盯她诱人的唇瓣,眉眼带笑。

看着呼啸的大海,苏饰可的心揪在一起。

“别别别,是我说了你怨妇,我错了行不行,别扔我——”她的声音打了几个分贝,深怕被这海水淹没。

他想听她认错的时候,她没有,如今已是亡羊补牢。

收回了视线,他松了松手臂,已然做好了要扔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