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似乎有一就有二。

从前没有过,总怕唐突了她。可自从那日尝到了甜头之后,便再也不能忘。

今日,也算是情难自禁吧。

满天的烟火纷纷沓沓,繁花似锦,火树银花,照亮了整个夜空,美的好似画卷。

而美景之下,两人静静相拥,在这最美的夜晚,心心相映。

对于此事,男子好似都无师自通。陈恒驾轻熟路的便撬开了她的牙关,找到了那灵动的丁香小舌,与之纠缠。香软的身子好似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的手。不知不觉,便爬上了胸口。

阿蛮被吻的天旋地转,好似要晕眩一般。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疼,神志瞬间回到脑海。连忙退后一步,有些狼狈的捂住胸前。

陈恒还有些意犹未尽,口中香檀尚未品咂出滋味。而胸口的绵软也叫人几度留念,他有些不满的望着阿蛮:“过来。”

声音低沉的可怕。

阿蛮望过去,发现他双眸幽深,好似无底洞一般,要将人吸进去,万劫不复。

“你,流氓!”

毕竟还云英未嫁的姑娘,最隐秘的地方被袭击,自然是有些气愤的。

“说好带我看花灯的,结果就是为了这个。”

小姑娘愤怒起来也是不容忽视的,连带涨的鼓鼓的,活像个小包子。

冷风一吹,方才的欲/念也消胀许多,理智重新回到脑中。

“是我不好。”陈恒过去想牵她手,却被她狠狠打回去。再牵,再打,如是再三,终于叫他机灵,抓住了她。

而这一握,便再难松开。

“谁叫我的阿蛮这般迷人,使我沉醉。”

霎时正好一个烟花在头顶升起,迅速炸开,绚烂了整个夜空。也将阿蛮原本还羞恼的情绪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惊叹和赞美。

烟火过后,再来如何美丽的宫灯都不足以让她提起兴致了,反而是最后陈恒提着的那只小兔子灯叫她爱不释手。

“小时候我玩的那一只,也是这般吗?”

她提着精巧的小灯,里面的红烛缓缓燃烧。

陈恒摇头:“比这个要丑多了。”

“不,一定很好看。”阿蛮笑弯了双眼:“不然,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陈恒看着她,两人相视无语,最后,一起笑了。

上元佳节过后,在陈恒无声的催促和众臣的担忧中,他们两人终于向着周王畿缓缓出发了。

阿蛮还有些不适应呢,总觉得自己第一回去做了个莫名其妙的公主,然后中途要去看洛英就一去不复返了。再回去,却带了个男人说要结婚了,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然,就别去了。”拽着陈恒的衣袖:“成亲不过是你我的事,何至于如此的劳师动众。”

“为你,我心之若饴。”

看出她的不安,他安慰道:“放心吧,周王畿那边不会觉得唐突的。你只管好好的,安心的,等着我求亲后。选一个好日子,嫁来我陈国,然后,一辈子不许离开。”

“呸!”

满心的不安被他说的瞬间全无:“你以为是关押犯人呢。”

陈恒笑而不语,他怎会告诉她,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的确是被她那满身的欢笑吸引,还有写隐隐的嫉妒。甚至产生了要将她一辈子囚禁在自己身边,拉她一同入地狱的想法呢?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

没有爱情的占有,只会拉着对方跟自己一起陷入黑暗。而真正的爱情,则会想要改变自己,与她一同接受温暖阳光的沐浴。

陈国的周王畿的路程不远,不过两日。

果然不出陈恒所料,周王畿这边早早的便收到了消息,王庭上下,一片隆重,似乎陈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夫婿。

对此,陈恒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却被回敬了个大白眼。

阔别快一年,周王畿这边还是一切如常,周王第一时间便见了他们两人,跟阿蛮说了一些话之后,剩下的似乎是要对陈恒讲。

阿蛮心领神会,对他道:“我先去后面拜见舅母,你们聊。”

周王的神色轻松:“也好,你去后面看看,你舅母得知你回来,早早便准备好了衣物。一路上舟车劳顿,你去盥洗后先歇息歇息,晚宴我再派人去接你。”

目光一直追随到阿蛮离开之后,尚未收回。

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想起殿中还有一人等候。可看过去时,却对上了陈恒略带沉思的目光。

“陈王此举,孤已经明白。”

毕竟是阿蛮的长辈,陈恒还是很客气的:“我与王姬早年相识与越国,两人情投意合,特意来此向周王提亲。陈国愿与周王萌百年之好,称臣纳贡,恢复天子之仪。”

原本恭敬一番的话,却叫周王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