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画蕊则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情地经过,详详细细地跟皇后诉说的了一遍。其中,容惠郡主自己走上前的事情,也被顾画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只不过,她还是帮容惠郡主稍稍润色了一下,是容惠郡主不小心划上前去。

站在身后的顾锦穗心早已经吊了嗓子眼,到底顾画蕊还是将事情的矛盾,给牵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心下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顾画蕊你胡说,分明是你故意撞过来碰到了本郡主,本郡主何事又向你划了过去,故意让你撞?”容惠郡主怒道。

明明自己运筹在握的事情,怎么好端端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容惠郡主想不通,可顾画蕊却突然轻笑了起来:“容惠郡主,民女可从来没有说郡主是故意撞了民女,而是不小心朝着民女划了过来。”

此言一出,语惊众人。

夜御天望着顾画蕊,些许苍白的脸上算是松了口气,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容惠郡主神色俱变,完全没有想到顾画蕊在这里会给自己设下一个陷阱,让自己往里面跳下去。

她当即转身紧张地看向皇后,大声喊冤起来:“皇后姑姑,你不要听顾画蕊胡言乱语,这都是她冤枉我的呀!”

皇后姑姑一出,皇后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顾画蕊心中冷笑起来,她之所以一开始就让皇后来处理此事,那是因为众人都知晓皇后和容惠郡主的关系。

可现在后宫势力如此之多,德妃和宸妃颇受皇上恩宠,皇后仍然能够独坐后宫,甚至恰是还成为了皇太后。

一个这样的女子可见手段和城府都超乎常人,她是绝对不会徇私枉法,而毁了自己一国之母的名誉。

现在容惠郡主居然当中喊了皇后一声‘姑姑’,可见就算此事是容惠郡主的错,皇后也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夜御天突然开口道:“其实皇后和在座的各位娘娘、皇子,若是想知道顾大小姐有没有冤枉容惠郡主,本将军倒是有个法子。”

对于突然开口的夜御天,众人都不禁有些不解。

宸妃问道:“不知夜将军有什么法子?”

因大殿之中有宫婢伺候,也防止人多眼杂。为此除了皇后和贵妃能够带着自己贴身的宫婢入内,其余人的宫婢都要在大殿外等候着。

而这些人对于大殿之内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

皇后将当时事情发生时候的宫婢分成了三等,将她们一一宣入殿中问话,这一问事情就全部都明朗了。

容惠郡主惊慌地跪在地上,喊道:“皇后姑姑,我……我没有!”

事情已然查明,根本已经没有让她狡辩的理由,跪在地上结结巴巴了半响,也没有能够说出一句话来。

皇后凤眸怒意,望着地上的容惠恨铁不成钢。她早就知晓容惠这性子迟早会惹出乱子,今日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将镇年兽给打碎。

她就是再怎么向皇上求情,也免不了她的罪呀!

宸妃眸光冷冽,语气中颇有威严:“容惠郡主,事情都已经查明。宫婢的话你也应该听得很清楚,根本就没有任何你狡辩的理由了。”

根据夜御天的介意,众人分别对三波宫婢每一个人都进行了详细的问话。若真的是顾画蕊故意撞了容惠郡主,那么所有人的证词就应该差不多。

可容惠郡主身后宫婢的证词,要么含糊不清,要么就是顾画蕊故意撞过去,要么就是顾画蕊直接看到她们,冲过来扑过去的。

证词根本就对不上,在皇后愤怒地逼问之后,宫婢们也都如实交代。的的确确是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顾画蕊,本来顾画蕊根本就撞不到容惠郡主的身上,是容惠自己走上前,二人这才碰到了一起。

皇后气得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容惠的恳求也不放在眼中,厉声宣道:“容惠郡主打碎镇年兽,暂且关押天牢,待皇上亲自定夺!”

事已到此,仍由容惠这么下去,她只会将自己也牵连进去。更何况,宸妃还在这里,断然是绝对不会放过容惠。

她乘早让人将容惠带走,其余的只能够看皇上如何处置了。

至于顾锦穗引发了此事,大殿之中所坐之人皆是女眷,她的楚楚可怜完全行不通。更何况,还是身处后宫的嫔妃。

顾锦穗恳求顾画蕊帮忙,可顾画蕊从始至终除了站在原地,用冰冷的眼神望着给她被侍卫带下去,关入大牢,始终是没有说一句话。

顾锦穗就真的以为她顾画蕊不知道,其实一开始是她故意在自己身后,推了她一把。

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到底是镇年兽的事情,皇后和宸妃二人还需要去向皇上禀明情况,到时候再另作打算。

人都离开后,顾画蕊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在杨婉儿上前将她扶着,不然真怕是要双腿瘫软了。

若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方才她只要一个不慎,恐怕被打入大牢的就是她顾画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