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儿一脸惊诧的看着顾长卫夺门而出,疑声问道:“蕊儿,你父亲怎么回事?”

听到杨婉儿的问话,顾画蕊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微微敛上是双眼,轻声道:“想来是担心四妹吧。”

看着顾画蕊一脸不愿意多说的神情,杨婉儿悄悄地闭上嘴,咽下口中的疑问。

没用多久,狩猎场中发生的事情便传回了宫中,宸妃听到前来传信的小太监,轻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无其事的擦擦嘴,摆摆手,挥退了小太监。

宸妃身侧的心腹宫女看到小太监离开,这才轻笑着走上前,低声道:“娘娘,看来这个顾画蕊却确实有本事,不过是抓住了一个小丫头,居然就能逼得皇后放弃容慧,当真是心机过人。”

宸妃闻言,脸上一贯的温和笑意尽数收敛,明媚的眼底闪烁着冷彻人心的寒光,冷笑一声,道:“她不是同样逼着本宫帮她除去顾府里面的绊脚石,这个女子,绝非寻常之辈。”

宫女脸上露出一丝困惑,试探的轻声问道:“那娘娘,咱们是不是也要找个机会除去……”说着,眼中露出凶光,话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宸妃却轻轻摇摇头,笑道:“这倒是不急,左右这场局了了本宫的一桩心病,精选的和亲一事被换下,就是最好的结果。”说着,顿了顿,眼中的冷芒越发凌厉,语气也越发清幽“那个顾画蕊,自然有人会对付她。”

宫女一脸茫然,但是看到宸妃顿住了话头,知趣的退了下去,不再多问。在这个宫内,要想活下去,未必就是知道的额越多越好。

因着头一日赛马上的突发事情,今年的狩猎之行皇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众人看在眼中,原本十分的热情也渐渐谢了歇了下来,除却那个年轻的子弟们偶尔去围场跑一圈,其余人到是全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营帐中,等着狩猎结束。

容慧郡主和魏长征因病提前离开,而顾锦慧也被皇上处置,因而整个狩猎场中再也没有了刻意与顾画蕊为难的人,但是顾画蕊的伤势未愈,也没有了其他的心思,整日里待在营帐中养伤。

杨婉儿见顾画蕊受伤,也没有了玩的心思,整日里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到都是陪在顾画蕊在身边说话解闷。

顾画蕊斜斜的依靠在塌上,端着月浓送来的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向来怕苦的对这个中药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管想了多少办法,想要让她喝下去,就好像要了她半条命一样。顾画蕊无奈,只能将这个问题归结于身体本能,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杨婉儿坐在顾画蕊身旁,看着顾画蕊又在拖延喝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蕊儿,说了你多少次了,这个药是一定药趁热喝的,不然凉的就没有效果了,你这伤好的这么慢,还不都是因为你每次喝药都这般耗着,难道耗着便能不喝了么?”听到杨婉儿关切的责备,顾画蕊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苦笑,看着手中黑兮兮的汤药,眉心紧蹙,低声道:“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了,喝进嘴里也是难以下咽。”

看到顾画蕊为难的样子,杨婉儿也是一筹莫展,接过顾画蕊手中的药,递到月浓手中,轻声道:“你看,这药可不是又凉了,你再去重新煎一碗吧。”说着,挑眉瞥了一眼顾画蕊,打趣的道,“摊上这样的主子,也是你倒霉了。”

月浓哭笑不得的走下去,小姐哪哪都好,就是这怕苦的毛病,始终改不了。

顾画蕊看到手中的药被取走,心头一松,笑着抬眸,看向杨婉儿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感谢,悄悄地附到杨婉儿耳边,道:“谢谢,要不是你,月浓还不知道要唠叨我多少次呢。”

杨婉儿佯怒的瞪了一眼,道:“你这般拖着,耽误的可是自己的身体!”

顾画蕊轻轻摸了摸手臂上的伤,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轻轻的拉住杨婉儿的胳膊,一脸甜笑道:“好啦,不过是些皮外伤,养些时日就好了,就算不喝药也没有关系的。只是这事可不要告诉他人,不然也显得我太过于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