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画蕊转头吩咐:“三毛,去中心街25号,把封时传来。”

“是。”

三毛应声退下,没过多久,就见他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走来,此青年也是长得身材健壮,眉目之间,与封远颇有些相似。

封时到来之时,一眼就看到跪在大殿中央的封远,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片诧异的神色,但是一看到大殿中威严的场面,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身子哆嗦了一下,“卟嗵”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顾画蕊沉声问道:“你叫封时?”

那人点头回答道:“小人正是。”

“封远是你什么人?”

封时看了一眼封远:“他是小人的弟弟。”

顾画蕊敛了敛神情:“听封远说,你家祖上有一对祖传白玉,对不对?”

封时一怔,连忙说道:“正是。”

顾画蕊将那对白玉拿了过来,道:“那你看看,这对白玉,是不是你家祖传的那一对?”

封时目光只是淡淡地往上面扫了一眼,便尖声叫了起来,道:“不,这不是我家祖传的白玉。我家祖传的白玉,底部有一条裂痕,但是,这个却是没有。”

封时此时似乎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连说道:“圣女,请你为我们做主啊,一定是有人偷拿了我们家的白玉,这白玉是我们祖传下来的,非常昂贵,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

顾画蕊沉思了一下,觉得封时跟封远的说辞,倒也是一致的,那么也就说明,封远家的祖传白玉,的确是有一条裂痕,而这一对没有,很明显不是封远家的。

顾画蕊神情敛了敛,目光又看向了封远,道:“封远,那么,你仔细地回想一下,从你拿出白玉,一直到这白玉到我手中之前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碰过这白玉?”

封远陷入了沉思之中,神情紧紧地绷着,开始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出门口之后的每一个细节,最后摇了摇头道:“禀报圣女,小人从家门口出来之后,这对白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小人的身上,小人敢保证,没有其他人触碰过这对白玉。”

封远说到这里的时侯,支支吾吾的,但是一说完之后,突然又有点害怕,这难道不是说,自己就是谋害圣女的凶手吗?

顾画蕊神情淡淡,手指又轻敲着桌面,道:“封远,你不要有所遗漏,你走在街上的时侯,难道真的没有一个人,触碰过你的身体吗?”

封远眼眸一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大声地叫了起来:“圣女,我记起来了,当时小人拿着这对白玉的时侯,因为觉得贵重,所以攅得紧紧的,路上碰到了小人的一个哥们,他跟小人打招呼,没想到这个时侯,前方人潮汹涌,小人一下子便跌入了人流之中……在模模糊糊之中,小人感觉到,有很多人触碰到了小人的身体……”

顾画蕊眸子阴冷,大街上人流汹涌如潮,人人摩肩接踵,你挤我拥,相互之间,难免有身体上的触碰,但是在当时的情景下,如果说别人顺手牵羊偷走了封远的白玉,那倒也是说得过去,但如果说有人趁机换走了他的白玉,这并不符合逻缉。

毕竟,如果有人想偷偷换走,他首先得事先准备一个一模一样的外盒,里面并且要有白玉,而且这个人也要事先得知封远想把白玉拿出去。

所以,就排除了那些随机碰到封远的陌生人了。这么一考虑下来,换走封远白玉的,就只剩下熟人了。

顾画蕊想到这里,又沉声问道:“你那个哥们,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封远的身子有些发抖,颤巍巍地说道:“叫孔海,就住在小人的隔壁。”

顾画蕊冷然道:“来人,去把孔海带过来。”

封远眼珠子一凸,道:“圣女,你是怀疑这是小人的哥们做的吗?可是,当时他只是跟小人打招呼,但并没有触碰到小人的身体呀。”

顾画蕊道:“刚才我已经仔细地思考过了,那人想要将你的白玉偷偷换走,事先就必须得准备一个一模一样的,而街道上那些人跟你不熟悉,他们不可能知道你身上拿着一对白玉,只有你的那个哥们,有这个嫌疑,说不定他趁着混乱的时侯,偷偷地把你的白玉给换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