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大多数人都知道了,他们来也只是给一个面子,自家夫人很喜欢在她们家买衣服什么的。

这一天里面,府里人来人往的热热闹闹的。

芸娘穿着一身用金色丝线绣成的红色嫁衣,嫁衣上还有几朵盛开的牡丹花,绚烂夺目的这一片红色让人移不开眼睛。

红盖头下的她有这一张让人看到呼吸都会忘记的脸,都说女人最美的一刻就是出嫁的那一刻,看来还真是名副其实。

新娘子长得这么美,新郎官当然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舒少夫人作为被请来的客人正在为芸娘梳发,“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祝福词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说出了悠长绵延的味道,这一刻心里面的紧张,似乎缓缓地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出嫁的这一天。

不只是她们这里忙的,就连外头也是有点乱轰轰的,府里面的下人还是太少了,这么多人来也照顾不周全。

看到几个眼神的仔细的去问了一下,还是舒少夫人从舒府里面带过来的。

舒妙小姑娘眼巴巴的攥着红色的裙摆,扬起脑袋来看着红盖头下面的那张脸,原来新娘子就是打扮的很漂亮啊,那她也想当新娘子,她一定会被这个姐姐还要漂亮的。

可是娘亲说要长得像姐姐一样大,才能当新娘子。今年才五岁,那到底要多久呢?

“妙妙过来,今天你芸姐姐出嫁,你别在这里捣乱。”孟泽芝敲了敲他的脑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

“我才没有捣乱呢,我也帮忙了好不好,娘亲真是偏心,明明妙妙在是娘亲的女儿,那娘亲为什么不让妙妙当新娘子。”气呼呼的把脸转到另一边,不想再对着自家娘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母女两个人在这里的互动被其他人看到眼里,又是一顿羡煞旁人。

明天可是新娘子的重头戏,轮不到她们两个人来抢什么风头,自觉地带着女儿往后退了几步,让她们扶着新娘子出了门。

罗岩在门口急巴巴的等着,望眼欲穿的都快成一座望夫石了,骑在高头大马上面的他英姿飒爽,比平日里面多了一股精神气。

果然是焕然一新,当了新郎官的人就是不一样了,还知道注重自己的外表。

他被这一些人左一个缠着右一个缠着要了进门的银钱,好在是早就事先准备好了,拦路的人也不好在拦着,他这个要去接新娘子的人了。

一路走过来都很顺利他以为灾难到成就结束了,没想到最后两关居然是顾画蕊守着,顾画蕊清楚他在那方面当弱势,故意出来一对很难的对联,还不允许他请人帮忙。

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这个答案时,大哥很给力的对出了那下面那个对子,帮自己拦住了顾画蕊。

顾画蕊撇撇嘴,还想着有点看头的,这下好了都被他破坏了,没意思了。

“他成婚之后你还不是可以照样得折腾他,现在好歹也给他一点面子,让他去接新娘子吧,这小子可猴急的不得了。”当大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穿自家弟弟真的好吗?

“我出的这个对子也没有多难好吧,是他自己从小就不好好努力读书的,怪我喽?”无奈的耸耸肩摊手,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这一片都能够闻到浓郁的酒味,从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出来那份高兴的神情,有这么多人的祝福相信他们两个人缔结良缘,从此白头偕老。

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亲人在场,所以一拜天地完,二拜的高堂就是罗唤了,在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之后,就开始有人死命的灌罗岩酒,想把他给灌醉来。

罗唤自家蠢弟弟挡了不少酒,最后自己实在是喝不下了还是顾画蕊聪明,偷偷的让人把这个酒换成了水,有的时候真的接到了酒,就把酒用袖子掩住到在袖口,反正自己没有喝到肚子里面也不会感觉头晕眼花的那种醉感。

这种小伎俩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人识破,要说今天最开心的其实不是新娘和新郎倌的,最开心的当属于淮安了。

珍藏了这么多年的酒,他到是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们还不舍得给他喝,今天这个这么喜庆重要的日子,他们把这个酒都给搬了出来,自己绝对能够喝个够。

淮安一个人躲在一个小角落里面,要长到人膝盖的荒草将他的身影给遮掩,从他这面以来走来了一个人,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声音。

因为是府里那个客人走错了,走到这里来了。

“喝酒的地方在那边,不是这里。”一口酒又一口酒的灌着自己,仿佛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快感,能够麻痹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不再去想一些陈年旧事。

“喝够了?”清冷的女声带着颤音。

淮安挠了挠头,没搞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