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亏待自己的下属。

巴杰一瞬间紧张起来,僵硬开口,“不用了,你们享受吧。”

他可没忘记,有一次严浚远说男人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他敢肯定严浚远醒来后肯定会后悔。

要是自己和他一起寻欢,分明就是往泥潭里跳的节奏!

严浚远看着巴杰无动于衷,伸出长臂一伸,把他推在了椅子上,“给他挑一个!”

巴杰坐在大椅上,一阵石化。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他和严浚远到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不劈了他才怪。

严浚远转变也要拉一个人下水!是有福同享还是有难同当?

一会,严浚远带着女人进了套房里其中一个房间。

女人站在他面前,略微羞涩,“这位先生,你想我怎么侍候你?”

“随便。”严浚远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女人想了想,正想坐到他身上去。

严浚远躺在床木然地看着天花板,“我不喜欢陌生女人的、身体。”

女人为难了一下,想了想,跪在了他身旁,然后伸出手,帮他解开、裤子。

严浚远感觉到女人柔软的手一点一点地帮他解开、身上的阻碍,清如琉璃的眼底如月光下的湖水,泛着冷光,一片淡漠……

而他的心也像湖面一样,一片空荡涩凉……

女人随后又脱去衣服,她的身子细腻如珍贵瓷器,嫩白如柔雪,而且还封满如球。

她偷偷看了严浚远一眼,发现他视线空洞飘渺,依然看着天花板,一眼都不看自己。

她皱了皱眉,然后弯下身子,向着他缓缓低过头去……

严浚远星眸里的情绪终于波动了起来,眼珠收缩了一下……

半夜。

三个男人走出娱乐城的门口。

严浚远是被两个男人搀扶着出来的,神色依然空虚。

韩纬有些埋怨,“你这家伙刚才是出了多少东西在女人身上啊,像没了半条人命一样。”

半醉半醒的严浚远用手捂了捂疼得快要裂开的头部,却懒得出声。

之前喝下的几瓶酒,一直疯狂地肆虐着他,让他浑身难受,所以他刚才都是一直躺着睡觉。

可他却不知道难受的是身体,还是心脏?

一阵强烈的夜风吹来,带着冷意,让他的头更加疼痛了。

他终于发现最痛的不是头,而是心……

巴杰看他捂着头,神色苍憔,便说到,“我给你去买颗止痛药。”

严浚远闭了闭蝉翼般的眼睫,声音缓慢而干涸,“不用了,止痛药能治头疼,可……能治心疼吗……”

身旁的两人气息忽地沉了下去,互相望看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严浚远,外表冷清刚毅,可内心却充满了落寞和失意。

果然,酒后的人是最容易露出最真的一面。

韩纬叹了叹气,“搞了半天,今晚还真是白来了。”

严浚远望着街道上迷幻的灯色,突然想起一首吴克群的歌《爱太痛》,“能不能不爱了,因为爱太痛了,我痛得快死了,去无法把你忘了。能不能不爱了,爱情它太痛了,我不能够,不能够,不爱了…”

是的,爱,太痛了。痛得他不想去触摸了……可又不能不触及。

他真的能不再去爱陌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