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锐利而又寂静看向她,“无论你信不信,古盈要回来这事我的确不知道。”

她秀美的脸浮着几丝的清冷,“你当然会这样说,因为你还想在古盈回来之前有个人满足、你的身体。”

“阿漓!”他的声音沉厚而又夹着隐约的暗火。

他承认一直都很想和她体验那种极致的鱼水、之欢,可那不是因为是身体、需要,而是源于爱情的产物。

就像一位丈夫一样,哪里不会对妻子有想法的。

她这种认为让他痛心。

“难道我说的不对?”她没有神色地望向他。

严浚远直直地盯她,视线锋锐地穿进她的眸底,愤怒的幽火迅速涌了上来,但是他却很极力地压抑着。

这么久以来,他已经养成一种习惯,再生气也不会冲她发火。

陌漓看他眉峰凌厉,眼底透着阴沉。她垂了垂眸,伸手解开了、衣物上的扣子,“好吧,今天谢谢严大爷给我通融了,现在该答谢你了,要完之后请马上离开。”

严浚远看着她纤柔的手一只只纽扣地解着,心中的怒意更深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语调很高,“你给我扣上!”

他想-要她,可不是在这误会之下她恨他入、骨的时候要她。

陌漓依然笑得涩冷,“我知道这种愤怒状况之下会让你要得很不舒服,但我不会去卖力取、悦你。如果你实在是不想碰我的话,那就等着你的古盈回来吧。”

严浚远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将陌漓的手都抓得都发红了。

只是隐隐咬着牙,愤怒却敛而不发。

陌漓又淡漠开口,“你的风度应该只在古盈面前保持吧,所以我不会在意你霸王硬上弓的,反正以前你都是这样子的。”

他心头抽痛了一下,眼底暗黑的烈焰瞬间窜涌了上来,蓦然地放开了她的手。

他的呼吸剧烈地起伏着,盯了她片刻,愤然离开。

“嘭!”关门的声音格外响亮,划破沉寂的大厅。

陌漓的身体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愣愣地望着空旷的房子发呆。

和严浚远吵过一架后,那些录音又掠过脑海,让她痛涩不已。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这段婚姻自己就像个傻子。

所以她再也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了。

严浚远从陌漓家里下来,驾驶着车子就在街上极速飞奔。

路旁路灯投射在他刚毅的轮廓上,忽明忽暗,显得错乱而阴暗。

他开车的姿势倨傲而挺直,只是心头却被折磨得凌乱不堪。

刚才的情形太刺痛他了。

在深爱女人的心中,竟然连一丝的位置都没有了,这种感觉让他痛心疾首。

她对徐哲的信任也让他恼怒交加。

原来爱情真的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散开的时候却只需轻轻一扯。

在最强劲的情敌前输了一仗,原来竟然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