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漓忽地有种压迫的感觉,因为他站得很近,几乎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

她想逃开……不过严浚远的长臂却伸了过来。

她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来一顿狂风暴雨的欺、凌,毕竟在电话里,她把他给惹怒了。

不过情形却出乎她的意料。

因为严浚远轻轻地敞开双臂,柔柔地把她揽入了宽实的怀里。

舒适而温暖的感觉从他的胸膛传入、她的、身体,瞬间流、遍了全身。

这种温和的感觉是何等的熟悉,那种像翠竹一样青翠欲滴的清新气息,那种软如晨风一样的呼吸,幽幽地散发在她的额前,是那样的舒适,那样的安逸。

对于他的行为反差,陌漓重重地愣住了,很迟疑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在哄你呀。”

“……”陌漓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作风转变得也突然了吧。

他轻轻地让她离开怀抱,低下头望着她,长直的指尖从她的下巴延伸至于脸骨,“真的,之前是我不好,希望你不要放心上。”

她对上他的目光,心里有些不确定。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跑来和她示弱,而且还在刚吵完架的情况下。

她觉得一般人似乎都不会这样做。

严浚远看她还是不完全相信,便将她拉进了屋子。

他坐在了沙发上,顺手将她扯落,让她坐在了结实的大、腿、上,神色十分认真,“那晚是我cu鲁了,让你受苦了,我特地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经过深切的思考后,他觉得既然忘记不了陌漓,他就觉得两人不能这样互相折磨了。

所以,他向她低头来了。

虽然他是大男人主义的人,可为了缓和与她的关系,先低头这种事,他还是愿意做的。反正,那么多时间都给她,低个头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有时候选择退让,不是他无话可说,而是他特意什么都不说。

陌漓看着他英气脸上的严肃和正经,心底的困惑一点一点地散开了,脸色舒缓开来,“我没在意。你喝很多酒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眉间泛起轻笑,抚了抚她的脸,“不怪我就好。”

此刻是两人重遇之后,第一次这样安静地说话,有种似乎回到从前的感觉。

她微微看了看他,想着现在她被孩子的事牵扯着,又故意问,“可我有孩子了,你不生气了吗?”

“生气,很生气。”他挤着眉峰,但神色又很缓和,“可相比生气,我觉得选择继续爱着比继续恨你好受一点。”

即使是心里有结,也总比痛彻心扉地孤独着好,因为他实在是没法忍受失去她的滋味,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

所以,无论情况怎么样,他都得让她回到身边来,而他也愿意为此努力。

发现自己在他心底依然如此重要,陌漓担忧轻松了不少,心底也涌起巨大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