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一惊,贴着门缝望进去。

卧室内一男一女在平日用饭的圆桌上交缠着,白花花的裹作一团,连桌上的茶壶都掀摔在地,碎片还在地上打着转儿。

画扇羞臊得脸皮滴血,正是妒恨交织,天井外的几个公子似是也被清脆一声惊动,提步进来了,嘴上问道:“画扇,二少醒了没……”

画扇眼珠溜溜一转,换了一副脸色,朝门里惊惶喊道:“少爷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几个世家公子对觑一眼,想着刚才瓷器撞地的声音,只当慕容泰出了什么事儿,贾公子性子大大咧咧,手脚也快,上前一把推开门,身后的几个公子也哗啦啦跟了过去。

慕容泰和云菀霏正赤,身,裸,体地抱成一团,哪儿来得及躲,因为不是在床上,连遮身的被子毯子都没有。

云菀霏死都想不到会有一群男子将自己堵在门口,更料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身子,竟被一群男子看光了,捂了上面捂不住下面,仓惶从圆桌上滚了下来,凄厉地尖叫一声,打破了西院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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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云菀沁正在前院,被几个官宦小姐缠着聊天。

跟画扇刚一分开,云菀沁就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不知道是不是演戏太耗精力,以为压下去的白菊茶药性又在体内窜起来,看来白氏下手还真不轻,也不知是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猛药,含了那么一点都够呛。

这档口没法子去找什么解毒的玩意,云菀沁想这季节,厨房都备着绿豆,搭配大量清水,或许能清热排毒,正想跟初夏找个灶房去拿点儿应个急需,后面传来叫唤:

“云小姐在这儿啊,叫我好找!”

一群女孩们围了上来,拦了云菀沁的路。

原来,太尉家的小姐刚被云菀沁甩了,带着另几位千金小姐来找她。

太尉小姐得意地朝几个小姐妹说:“云小姐好厉害,刚跟我聊天,时下流行的梅花妆、飞燕眉都会化,如今京城几家水粉铺,哪家的妆粉好一些,哪家的妆粉劣一些,她也分析得头头是道,你们啊,有什么赶紧的讨教。”

云菀沁摇摇手:“那是信口胡诌的,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殿阁大学士家的小姐把她一拉:“云小姐别谦虚,你舅家可是邺京有名老字号皇商,制出来的香,调出来的粉,连宫里的娘娘都爱不释手!还被皇上选定为贡品赐予异邦,云小姐皮肤这么好,肯定深谙此道,怎么可能是胡诌!”

其他小姐望向云菀沁,晶莹剔透的肌肤毫无纹理,几乎没有毛孔,泛着牛乳似的光芒,又罩着一层柔腻的自然红晕,根本就是个活生生的招牌,顿时都心动了,将她推到遮阴大槐树下,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