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自己也不知自己竟然因为酒精中毒躺了好几日,醒来听得碧瑶与春雨如此这般解释一番才解气道:“这赫连翊是该被教训教训,我若是因此而死了岂不冤枉?”

碧瑶忙道:“娘~娘~这世间哪有您这般把死字挂在嘴边的。”

主仆几人正说说笑笑呢,听的下人来报赫连景来了,慕凡一口茶差点没喷了出去:“他来作甚?”心里想着:莫不是来瞧瞧我死没死?

春雨却笑着接话道:“准是听闻小姐您醒了,爷特意过来瞧您的。”

慕凡白了她一眼:“既是这般高兴何不屁颠屁颠迎出去?”

春雨还真不负她的‘厚望’果真俯身应声迎了上去,慕凡在身后喊都喊不住。

碧瑶赶忙扶了慕凡起来,赫连景已是走至内殿。

慕凡本是想抓住碧瑶不许她走,谁知赫连景自个儿走上前扶住她,碧瑶便识趣的忙朝二人俯了俯身退了出去。

“爷是日理万机,怎想着来瞧我了?”慕凡被他扶着往一旁坐下。

赫连景也随她坐在一侧:“胧月来了几次听闻你感了风寒便没让她来瞧你。”

“哦~”

“你若是不想见那便多歇息几日。”

他既是提了出来,她哪里又有拒绝的道理,浅浅一笑:“这怎么能行,盛情难却不是?”

赫连景余晖瞥了她一眼:“七弟纨绔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哪敢。”

听慕凡的语气还略带赌气,赫连景又道:“我已是罚了他。”

“我知道,闭门思过嘛,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爷的,您放心,胧月公主若是来了我定会好生招待,这不快重阳了吗,我这儿已是备了一份特别之礼送与皇祖母与父皇,爷有句话我憋了许久,不知~”慕凡微微颔首抬眼观测赫连景的脸色。

瞧赫连景并未反对,慕凡便继续道:“实则,您这阵子太过锋芒毕露,虽是被父皇器重可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您可自在?我瞧那大皇子也不是泛泛之辈,所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与三皇子硬对硬势必两败俱伤,届时变数很难预料,何况这大皇子与羌国的关系~天祈虽没他势力,倘若~当然不是最好,可世事难料,若都能预料后果,那也不会有血流成河了。”

慕凡说此话的时候瞧也不敢瞧赫连景,可赫连景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直至她说完,他才意味深长的道:“你~不像一位妃子。”

慕凡一怔猛地抬头望向他,四目相对,她竟有些许心虚。

“你~”赫连景一闪而过的笑意:“倒像一位谋士。”

慕凡霎时松了口气,他这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他又要怎么她了。

“爷过奖了,我这仅是九牛一毛,料想爷亦是思虑周全,不过俗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不是?”

“我知晓了。”

就这么四个字非是让慕凡思索了大半日,他到底是何意思,亦或是她把他想的太过复杂?

果然第二日,胧月便带着羌国的各式特产前来拜访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