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只有跟上去了，才知道这潭水到底有多深，这张网的织得到底有多严密。
车刚启动，小白就从系统提供的虚拟屏幕收获了小惊喜，寸头T恤男子的送货车上竟然装载有车载电台。
从跟拍器传回来的跟踪画面和收录回来的声音显示，寸头男子一上车后，即刻通过车载电台向人汇报：“324号点送货完毕，店主已核收并付款，板栗正赶往331号点，汇报完毕。”
这个寸头男子叫板栗？陈胖子的店是324号点？有专人负责指挥？
......
寸头男子板栗的这句汇报隐含的信息量有点大。
惊喜还在不断的传来，在寸头前往下一个点的这个过程里，陆续有其他人通过车载电台向管理中心汇报送货情况。在短短的20分钟里，竟然多达4人汇报送货情况，汇报格式和寸头男子板栗如出一辙。
这是一张非常庞大的网，组织非常的严密，送货人数不少。
从收货点的编号来看，最起码有几百个点接受这样的垃圾食品。
信息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
大概20分钟后，寸头男子来到了下一个送货点，这是另一所小学附近的一家小卖店。
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小白还是只能通过跟拍器传来的画面查看相关的情况。
从视频画面可以看出来，这个点的货物和陈胖子那边的差不多，整天的数量也差不多，看来是定期补货的。
小白算了一下，寸头男子在每个零售点，花费的时间大概是10-20分钟，加上在路上的时间，应该30-40分钟可以送一个点，这样一个晚上下来，应该可以送8-10个点。
按陈胖子提供的信息，他那里一般一周左右补一次货，这么算下来，一周下来，光是寸头男子一个人，应该就可以送50个左右的点的货。
小白现在想弄清楚的是，到底有多少寸头男子这样的人在送货，如果弄清楚了这个数量，那这张网的零售点有多少就大致清楚了。
寸头男子在继续，从他再一次汇报的情况来看，下一个点347号点应该是他今天的最后一个点了。
在跟踪过程中，车载电台里传来的汇报在不断继续，小白仔细分辨了一下，他现在最少已经听到有七八个人在汇报了。
这张网到底有多大？
从现在所显露的冰山一角来看，恐怕是小不了的。
寸头男子送完最后一家后，应该是要回去了。
这正是陌小白所希望的，他希望能跟着寸头男子的车找到这个中间批发商的存货点。
很可惜，事情没有小白想象的那么顺利。
寸头男子的车送完最后一个零售点之后，开始驾车往市郊跑去，小白则是驾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大概又是半个小时之后，此时天已经大亮，寸头男子的车已经完全到了郊区，并且已经离开了主干道，拐向了一条相对偏僻的乡级公路。
这条路上的车更少了，现在再跟过去，很可能更容易被发现。
可小白不能不跟，这可是他继续往下破局的唯一线索。
小白又硬着头皮往下跟，只是把距离拉得更远了。可系统对于隐形飞行跟拍器的控制距离也是有限的，再远的话，就要失去控制了。
寸头的送货车在乡级公路上又走了几分钟，大概几公里距离的样子，却又突然一拐，拐进了一条更窄的小路，这应该已经不算是主干道了，小白在导航上面都找不到这条小路的标注来。
这应该是一条私家路。
还能不能往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