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欣然了?”

楼兰这么问,江叙一猜准是许欣然向他老妈告状了。“没有。”

“没有?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都带着哭腔,你还敢说没有?”

就一件芝麻大点的小事,不知道被许欣然添油加醋成了什么惊天要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想解释,反正楼兰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何必浪费口舌。

“你这什么态度,我有没有教过你做错事情要承担责任?”

“有。”

“明天好好去和欣然道歉,听到没有?”

江叙捏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我没错。”

楼兰不敢相信这三个字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的,从小到大江叙一直都是很听话的,更别说忤逆自己了,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张伯,去拿家法来。”

子不教父之过,江宗临工作忙没有时间,楼兰就主动把这责任承担了,她对江叙给予了很高的期望,期望着有一天他能成为人上人,站在让所有人都不能忽视的位置。要想事半功倍,许氏集团就是一块巨大的垫脚石,绝不允许江叙有半点马虎,所以哪怕犯一点错误也要遭受严厉的惩罚。

张伯冒着惹怒楼兰的风险,给江叙求情道:“太太先别生气,少爷从小就懂事,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转而对江叙说:“少爷,快点跟太太解释一下。”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楼兰一听更怒了,真是不知悔改。“不管什么理由,你再不去拿,从今以后就可以不用来了。”

张伯叹了口气,为了保住饭碗,只能去衣帽间的抽屉里拿出了所谓的家法,其实就是一条鞭子,楼兰在嫁给江宗临以前,可是马上挥鞭的好手。张伯双手把鞭子捧到了楼兰的面前,“太太。”

楼兰接过鞭子,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咬了咬牙,一鞭子甩在了江叙的背上,“错了没有?”

江叙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说话。”楼兰说着又甩了一鞭,这一鞭使了十足的力气,江叙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疼,攥紧的拳头都在发抖。

“哑巴了?”楼兰再次举起鞭子实在不忍心下手了,顿时觉得胸很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江叙看到她这个样子,松开了拳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最终妥协了。“妈,别生气了,我听您的,去向她道歉。”话说完就上了楼,到自己的卧室后脱下了体恤衫,在一面落地镜子前照了照背后,果然有两条红色的鞭痕,伤口流了点血,有一部分沾在了衣服上面。这点小伤他自己就能解决,反正已经习惯了没人嘘寒问暖。江叙拉开床头柜,找到了一瓶百多邦创面消毒喷雾,对着镜子胡乱地喷在背上,因为手臂够不着,有些伤口都没有喷到。

管他的,死不了就行了,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换了一身衣服后,就让张伯开车送他去许欣然家,他的车还落在那里。

许欣然此时还躺在藤椅上敷面膜,听到江叙来了,立刻把面膜揭掉,拍了拍脸上多余的精华液,躲进了卧室里。江叙这家伙竟敢这么对待自己,可不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不然就显得自己太廉价了。她可是堂堂许氏集团的未来掌门人,自然是高人一等的。

江叙问:“玉姨,欣然呢?”

“躺阳台上敷面膜呢。”刘怀玉指着阳台,发现藤椅上的人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刚才还在呢,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上哪儿去了?”

许昊洋听到江叙的声音就从书房里跑出来看了看,后面还跟着云萱。“江叙哥哥。”

江叙看了云萱一眼,再摸摸许昊洋的头发,“昊洋有没有认真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