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很多很多年前,自己就错了,就用了错误的方式在追求一些错误的东西!

直到沐一凝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用她的简单率性和快乐征服了自己,轻轻松松就将自己坚守了很多年的要像狼一样去掠夺去厮杀去占有的信条打破。

自己才会在一凝离开自己的时候,那么的失落,那么的空虚,才会被琪琪在这个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将自己和毒连在了一起。

自己今天走到这一步,是偶然还是必然?

陆岩后来就半蹲在了墙角边上,一边是对自己的无力和绝望,一边是对一凝的不舍和祝福。

辰南见一凝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就轻轻地将她的被角按了按,然后轻轻的从病房里面退了出来,得在外面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刚刚将病房门关上,陆岩就从边上的墙角处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辰南。

辰南没有想到陆岩还在这里,以为他早就回去了,看他的样子,很痛苦很憔悴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上次在南越宴会厅威胁自己和一凝的时候那样的从容和霸气,邪恶和狠毒了。

“……辰南……”陆岩苦涩的说出了两个字。

“你怎么还不走?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辰南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个陆岩,自己和一凝为了他可是闹得很不愉快的。

“我想和你谈谈……”此时的陆岩,卑微地祈求口气。

凌辰南皱起眉头看着陆岩,尽管是有点怀疑顾虑,还是最终选择相信了他。

医院空荡荡的楼顶上。

辰南站着,背向着陆岩。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陆岩说道,今时今日,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锋芒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跟你很熟吗?”辰南没有回身,将一个冷漠的背影流给了陆岩。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对我那些下作的手段你也一直是很鄙夷的!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后悔了!我后悔用一凝来和你们交换了……”陆岩本来站着的身体,慢慢弯了下来,蜷缩着蹲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瞎扯!”凌辰南没有耐性了,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陆岩。

他现在真的是虚弱颓败得好像一条狗!

“我后悔了……将从你们南越那里得到的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面,而钥匙……就在我送给一凝的那个布娃娃里面……”陆岩呼吸急促起来,连额头都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不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吗?”辰南问道。

先是处心积虑的想要瓜分南越,调查得那么辛苦摸到了一凝这条线,但是在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却又将这些东西拱手还给了自己,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

陆岩次时已经是很痛苦的样子了,额头上面的汗水已经由细密变成了大颗大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