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罡不高兴。

他不高兴,是因为苏澈正在受罪。

两天过去,苏澈的牙疼完全没有减退,反而愈加严重了。由于长智齿引起发低烧,苏澈现在牙又疼头又痛,头发乱糟糟的窝在被子里,抿着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把冰袋贴在苏澈额头上,又把被凉水润湿的手帕敷在苏澈微肿的右脸上,过一下,又敷敷左脸。

好吧,祸不单行,苏澈左边的智齿也开始往外冒了。

老实说,对于发烧,其实巨型球的口水对于杀菌疗伤还是很有效的,虽说拔不了苏澈牙床上作祟的牙齿,但治个感冒发烧问题还是不大的。可惜苏澈以牙疼为理由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拍开了炎罡凑上来的脑袋。

苏澈自己也很郁闷,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男人,因为一点牙疼一直哼哼唧唧确实不太合适。

可是,看看身边这个兢兢业业的男人,不好好享受一下实在是吃亏啊。

想到这里,苏澈两只手抓着被子哼哼,“想喝水。”

炎罡二话不说扭头就去倒水,把温水递给苏澈,对方半天没接,睁着黑亮亮的眼睛半寸不移望向他。

炎罡眼角一抽。

苏澈嘴巴一呡。

……

炎罡败阵,行,他喂!

“张嘴。”

苏澈听话的张嘴,就着贴到唇边的玻璃杯呡了一口。

“多喝几口。”

老老实实灌下一整杯水,抬头对炎罡说,“好喝。”

“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

挠挠乱糟糟的头发,“你倒的,所以好喝。”

苏澈浅浅的笑开了,由于发烧双颊泛着微红,微微肿起的脸看上去傻呆傻呆的。他的嘴唇不像平时那般泛着淡红的润色,带有几分干燥。不过眼睛还是如同以前那样,明亮,眼神柔软,折射着漂亮的光彩。

咔嚓,玻璃杯被徒手捏碎。

透明的碎片从炎罡的手掌中缓缓砸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怎么了?”苏澈一愣。

炎罡撇嘴,“你的错。”

“啊?”

苏澈还没来得及说话,下巴就被人抬起来。

炎罡先轻咬他的下唇,紧接着舌头就长驱直入刷过苏澈的上颚,再顺着牙根舔过。

苏澈痛得一声闷哼。

张口就狠狠咬上在嘴里肆虐的舌头。

结果炎罡敏捷的缩回舌头,苏澈重重的磕到自己的牙齿,一声闷响。

我……擦啊!

苏澈猛的缩成一团,拳头重重的砸向床板,无声的发泄自己的疼痛。

老子的牙齿啊!

“怎么了?”炎罡心虚的看着苏澈怪异的举动。

正努力把床伴当作发泄对象的苏澈闻言,背影一僵,愤懑的侧头瞪炎罡,“谁让你把舌头缩回去的。”

炎罡严肃脸,“你要咬我。”

“咬了你又如何?”

“会痛。”表情一本正经。

“不咬你,我痛。”

……

炎罡的严肃表情崩坏,“那我们重新来一次,我让你咬。”

“有病吧!”苏澈笑了,“这种事还讲究公平吗?”

“我痛,比你痛好。”

苏澈笑容一僵,愣愣盯着一脸认真的炎罡半晌,突然抓狂的吼叫着捞起被子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头。

炎罡最近愈发不理解苏澈的行为举动了。

这是又闹脾气了?

最近苏澈越来越小气了。

野兽怨念的盯着鼓起一大团的被子,伸手戳了戳。

没反应。

认真考虑要不要直接掀被子,人被闷坏了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苏澈披着被子一跃而起扑向自己。

炎罡也陷入了黑暗。

两人窝在被窝下紧贴在一起。

炎罡下意识的抬手圈住苏澈的腰,让他贴紧自己。

“你身上好热啊。”苏澈哼哼,发烧时还抱着一个火炉一样温暖的家伙不是很舒服。转念想想,夏天也不远了,要是炎罡还是那么烫和他窝在一起岂不是很难受,苏澈眨眨眼睛,“你能让自己的体温变凉吗?”

认真考虑,伸手摸了摸苏澈额头的温度,“也许,在变成尸体以后?”

“少乱说话!”苏澈一巴掌就拍上炎罡的头顶,“当然是你活着的时候。”

“我可以让周围的温度降低点。”

苏澈满意的拍拍炎罡的肩膀,“好样的!”

野兽咧嘴笑,“有奖励吗?”

苏澈回笑,“想要什么?”

思索良久,“摸肚皮?”

“好啊。”

苏澈跨坐,骑在炎罡身上,伸手往他衣服底下摸去,抚上对方*的腹肌,啧啧啧,这手感……还是带毛的兽型摸着顺手。

“力道够吗?”

苏澈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