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哥哥谌柳呵斥害怕的絮儿,“我教过你什么?不要以貌取人!”他以为田箩可能长的比较“可怕”,所以絮儿胡说。

“哥哥……”絮儿躲到哥哥背后之后,终于镇定了,意识到自己就因为看到这个姐姐一双红色的眼睛就说她是吃人妖怪,真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以貌取人。”不得不说这个哥哥把絮儿教的很好。其实任何小孩看到田箩的红眼睛都可能有那种反应,但是絮儿却能在镇定后立马道歉,真是十分难得。

“如果我说我真是妖怪呢?”田箩却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于是两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回话了,觉得田箩可能生气了。忐忑不安地看着田箩。

正在这时誓袋再次释放出寒气,这次却是谌柳有了反应。他疑惑地看向了田箩放誓袋的地方。

随即仿佛倾听着什么般微微把耳朵侧向了田箩的方向。而田箩自己也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寒气而把全部注意放在袖袋上。因此没有看到谌柳突变的表情。

两个男人终于回来。却发现空地的氛围有些凝滞。

丁宁一言不发地走回他们休息的地方坐下擦剑,暗中却注意着全场的动静。巫师则晃悠到了两个盯着田箩的孩子面前,问道:“你们怎么了?”

两个孩子不答。巫师奇怪地又看向同样沉默的田箩,依旧没得到回应。

摇摇头,巫师往孩子走近了点,弯腰想给谌柳探脉,这孩子却无声地往后退了退以示拒绝。“到底怎么了?你在怕我?”巫师直言。

“谌柳,你不治病了吗?”巫师又问。

孩子摇摇头,一脸戒备。

田箩在这时候说话了:“大巫,誓袋被他骗走了。然后···然后流萤钻进了他的身体!”

“什么!”巫师震惊,没想到他前脚才承诺丁宁那花精出不来,后脚这精怪居然就脱逃了,甚至钻进了凡人的身体!?

丁宁提剑站了起来,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剑尖直指谌柳。

“孩子,那没办法了,本来想治好你给你找户好人家寄养,现在你只能跟着我们了,直到我把那花精从你身体里弄出来。”巫师挡住了丁宁的杀气,一锤定音。田箩跟着点点头,于是丁宁放下了长剑,却难得冷哼了出声,引得田箩侧目。

一夜过去。他们再次启程,只不过同行的多了两个孩子,而剩下的孩子也不知道巫师用了什么方法,天一亮的时候就有训练有素的官兵前来解救并承诺会妥善安排收养。

马车滚滚,车里却异常安静。因为耽误了一天的行程,巫师和丁宁一起在外面指路,而田箩则被安排在车里看着两个孩子。可诡异的是,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保持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