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直,池安夏甚至都忘了动作,就这么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仰着头脸色苍白地看着陆霆琛。

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到,那枚戒指对陆霆琛很重要。

低气压已经降低到了极致。

池安夏感觉胸口像是被压着重山叠嶂,压抑得喘不过气。

如同帝王,即便是身穿一身浴袍,也不减分毫气场。

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狂傲冷肆。

只是那阴沉下去的脸色,摄人心魄,像是撒旦般让人想要拔腿就逃。

可是池安夏感觉自己好像丧失了行动能力,就这么定格在了原地,望着陆霆琛,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我……不是故意的……它就是掉到这里了,我正在找,肯定马上就找到了……”

她其实想撒谎来着,可是话到嘴边,看着陆霆琛那鹰隼般蕴含萧杀暗芒的眼神,什么实话就都给说出来了。

死定了。

她今天肯定是要死透了。

池安夏背脊僵直,依旧跪在地上的身型开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找,就掉在房间里,所以肯定丢不了,一定能找到……”

池安夏不敢去看陆霆琛的目光,往后挪着身子想要继续去找。

结果刚爬了一步,没受伤的那只脚踝忽地被男人一把攥住,往后一扯。

池安夏拖着地上的绒毯跟着一起朝着男人的方向挪去。

不可抗拒!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单膝跪地,冷眸幽幽地看着她,即便是此时碎发潮湿微乱,也依旧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傲然,尤其那锐不可当的凌厉,更是让池安夏刹那间屏息,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陆霆琛的身子缓缓靠了过来,男人刚刚沐浴过后的淡淡青草香扑鼻而来,充满了清冽却又蛊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