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德在宗氏祠堂闭门思过,对于宗氏族亲而言,已经习以为常,以至于十里八乡都把陈心德改为成心的。但同辈兄弟姐妹都知其为人,常乘大人不注意,想着方给他送好吃的。虽是族长独苗,但为显示家族法制森严,只要有他参与,看到或知道的坏事,基本都是他扛着,也只能他扛着,宗氏祠堂也就成了他一个合法的窝!

除了私塾寺庙,毎天猫在房间里读破万卷书,书是读过万卷,且连个边角都没有破损,其父陈其善都怀疑其是否读过,每每考其又能对答如流,书法还不错,大有张芝味道,反正能看懂的没几个,张榜聘请私塾先生,路过的还以为是道士镇宅用的鬼画糊,应者稀少能成其先生者更少!

陈其善祖上是此地镇边将军,随着疆土扩大,此地也成了一块富庶繁华之地,军备给养,商贾转运也成了陈家的业务,这主要依靠的还是老将军生前人脉收益及诚信。

生意做大了,眼红的人自然就多了,找事的就多了,碍于利益也只能让陈心德当替罪羔羊。不然难以服众,私下里陈心德也在同辈中发发牢骚满腹,这辈子就是一个背黑锅的命。而同辈也是群坑货,仗着家传武学到处打抱不平,吃亏的却是自己,心德每天最快乐的一件事,就是夜晚无人吋,在祠堂的不可说碑上撒尿。

前日,好不容易熬到成人礼毕当着族亲长辈面,希望独自出门云游,结果不仅被罚在祠堂思过。特意拉出惜福,惜贵两大镖师陪同。

一起坐看日出日落两天,就是寸步不离左右,虽然惜福,惜贵有分寸,心德也只能无奈的干看着。

“少爷,老爷喊你到书房议事!”廖叔的声音,作为家中总管廖叔,亲自来喊,让心德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去搂着廖叔,“廖叔,家父答应了?”

“答应?”廖叔被心德问的不明所以。

“真答应了,那我待会整理一下,明天就去京城,看看是什么样的大千世界?”

“少爷,你知道自己要去京师”廖叔被心德一惊一诈愣住,这是家主刚收到信做的决定,看来还是父子连心啊!

“同意了就行,走吧廖叔,去见家父”拖着廖叔袖口就往外扯。

“真被你们两父子的一惊一诈玩死,难道你会算卦,老爷没给你请过师傅”廖叔边走边问。

“这还用算,被关了两天,让您来喊我,这份量我还是知道的!”心德露出得意!

“鬼精,这次去京师,可不比咱安城,遇事三思而后行!”廖叔看着从小到大的心德,“你的玉佩保管好,有事就到家族货栈”

“廖叔,你快赶上我奶奶,要不放心一起去京师,知道的你是我师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小孩,要不我喊一声试试看有没反应!”心德甩开廖叔的手,跑的飞快!

“小子,还知道我是你师傅,翅膀硬了就飞上天啦!”喊完才发现周围的异样目光,整了整行头,装回慈善的大管家快步追上去!

“我可没喊,是你自已喊出来的”心德装委屈。“我不过是出去云游一番又不是去上战场!”

“16岁就想云游?游学还差不多,到家了,你去见老爷,我去安排你出门马匹与车辆。”廖叔拍了拍心德,自顾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