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将皇家威严踩在地上的,大凉仅此楚家二人。

顺帝冷哼:“不请自来,他倒随心所欲。”沉声道,“宣。”

不到须臾,便见常山世子入殿,礼冠官服一样没戴,着了一件白衫,墨发半挽,绾了一根白玉的簪子,怎生妖媚貌美,怎生随性无礼。

还有更无礼的!

他也不行礼,对高座之上的帝君视而不见,堂而皇之地卧榻而坐。

目中无人,好大的胆子!

顺帝长舒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这便是你的殿前礼仪?楚牧没有教过你君臣有别。”

楚彧敛着眸子,漫不经心:“没有。”

方公公倒抽一口冷气,杂家的小祖宗,多少拘着点,瞧陛下,脸都黑了。

顺帝怒极,冷笑:“你擅自回京,又擅闯朕的寝宫,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楚彧也不否认,依旧不把凤旭放在眼里,自顾饮茶,只喝了一口,便扔在一边,嫌难喝。

顺帝:“……”脸更黑了。

楚彧突然开口:“我此番前来是给皇上送一份礼。”

一刻钟后,永延殿里,方公公捧着明黄的圣旨出来:“敏王殿下接旨。”

凤知昰俯首。

圣旨只有一句话:“打六十大板,革职查办。”

凤知昰重重跌坐在地,他在朝中绸缪数载,一朝落空。

且说一盏茶的时辰之前,常山世子方走,帝君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摔了杯子:“好他个老七,朕还当他安分,倒不知他的手早就伸到了朕的朝堂上来。”

私通朝堂,买通宫人,倒又被国师说中了,天家七子,果然有为君之志,狼子野心。

君之侧,安能有异心。

如此一来,敏王殿下谋害皇嗣的罪名便定了,因着那屏风终究是宫里送出去的,凤知昰死罪能免,被赏了板子,革了一切职位,除了个王爷的虚衔,倒与平民也无异。

世子爷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此番,还不是给国师大人助攻。出了永延殿,菁华请示:“世子,回去?”

楚彧摇头:“去南宫门等阿娆。”

菁华不得不打从心眼里承认,猫族确实有点过分粘人。

大理寺天牢外,有宫灯打进。

守卫见来人,立马列队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萧景姒颔首,径直走进牢中。

“来了。”洪宝德似在等着她似的,撑着下巴趴在牢房送饭的小窗口上,作一副翘首以盼的姿态。

萧景姒失笑:“过得如何?”

她哼哼:“白吃白喝白住,简直快活赛神仙。”

她如此惬意,自然是信辅政国师大人的能耐不是?

狱卒将牢门打开,恭请左相大人。洪宝德抬抬头,趾高气昂得很,她当然要横着走,谁让一品国师是她手帕交!

萧景姒适才拿出圣旨,念道:“陛下有令,”

一干狱卒跪地,洪宝德也不跪,靠着墙壁掏掏耳朵。

“太子良娣之事,今已查明原委,洪相宝德实乃清白明志,朕甚感宽慰,今六部各司其位,洪相之能足以治之,特令调任,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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