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勾人,说的大抵就是她的青青。

桃花再凑近一点,试图看个仔仔细细,说:“青青,你真好看,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要生得像你。”

怎么突然说到孩子……

凑得太近,她微热的气息全部喷在凤青鼻尖,丝丝缠绕进身体里,骨头都软了,猛地一退,趔趄了一下。

“咣——”

梅子茶壶坠地,碎了,茶水正好淌到了桃花的腹部,还有凤青的衣摆,素白的衣袍瞬间晕开浅杏色的纹路。

她红唇微微张着,一动不动。

凤青却急了,顾不得衣袍湿濡,一把将坐在地上的她抱起来,放在案桌上,额头微微沁了汗。

“烫到没有?”凤青眸子里有光影跳动,又急又乱。

桃花嘴角一抿,眼珠子一转,一汪水汽,可怜兮兮地说:“青青,疼。”

软软地撒娇,小奶猫似的,挠得人心软。

凤青自然是心疼她,顾不得男女之妨,轻轻扶着她躺下。

“给我看看。”

他解开了她的衣服,外裳,然后是里衣,直到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衣,凤青眼里却无半分旖旎,视线落在她腹上。

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洁白无垢,哪里有半点痕迹。

“呵呵。”

他抬头,便看见小姑娘撑着下巴在笑,像只刚会挠人的小奶猫,偷了腥似的,又娇俏又狡黠:“骗你的,梅子茶水是温的。”

梅子茶煮了有半个时辰,便是再好的暖玉温着,也早便凉了,他这是关心则乱。

手还落在小姑娘腹上,暖暖的温度从指腹传来,丝丝入扣钻进凤青的感官,他垂眸便看见那一角月白色的小衣。

凤青募地转过身去,耳尖微红。

清心寡欲了一千年,谁曾想,会叫这小家伙迷了神。

身后,小姑娘笑得十分欢快。

到底还是个孩子,玩心大,胆子更大,不知道人面兽心何等可怕,凤青轻斥:“把衣服穿好。”

她伸手拽他的袖子,一派无邪的样子:“青青,你脱的,要你穿。”

连同被她抓住那只的手,也热了起来。凤青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哄她:“听话。”

二白说,桃花别怂!就是上!

七字箴言,桃花始终铭记,恶向胆边生!她扯着凤青的手就是不松,然后煞有其事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吸鼻子,说:“好冷啊。”

越发胡来了……

凤青叹气,还是怕她冷着,认命地转过身去,将目光藏与长睫之下,仔细给她整理衣裙,动作小心翼翼的,手有些颤,多少还是碰到了她的皮肤,烫得厉害。

束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呢——

突然,震怒的声音传来,猝不及防地。

“谁准你碰我家桃花了!”

屋里的一人一凤都转头看去,只见门口的人,一身白衣,容颜倾城,只是美人气恼,颜色冷漠,惊人又凌人。

桃花愣了一下,脱口喊道:“爹爹。”

这美人,可不就是楚彧。

楚彧大怒,死死瞪着凤青,夹冰带霜,一字一顿:“禽、兽!”

桃花低头,凤青的手还在她腰间,手指缠绕的,是她的束腰带,没有系好,露出里面的浅色的衣角。

“……”被抓包了!桃花秒怂。

却见凤青神色一分不乱,慢条斯理地,将那腰带绑了个漂亮的结扣。

楚彧:“……”禽兽不如!他尽量将火气压下去,“桃花,过来。”

桃花哀嚎,心里直问候自家哥哥,楚梨花你这个叛徒!说好的谎报军情呢!

远在大阳宫的楚梨花尊上,连连打了三个喷嚏,心情有点不虞。

刚进龙泽殿,成明大妖便有些着急地过来行礼问安。

“尊上。”

成明眼神不停往寝殿案桌上的鱼缸那边飘。

这胖头小鲤鱼,也不是个省心的,从三日前开始,便不怎么进食,今儿个更是怎么喂都无果。

楚梨花走过去,瞧了一眼沉在玉石小鱼缸里团成一团的那一坨:“还不吃?”

成明大妖点头,猜测着说道:“这小鲤鱼,莫非是在绝食?”

楚梨花抱着手,似笑非笑:“胆儿肥了。”

鱼缸里的小东西抖了抖,吐了一串泡泡。

这小鲤鱼,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小兽,通灵着呢,还有几分脾气,估计是仗着自个活好又金贵。成明大妖寻思着,应该是那日小尊上的话激怒了这小东西。

当时梨花小尊上已经足足喂了一碟瘦肉干了。

梨花尊上敲着鱼缸,说:“吃吧。”还说,“吃饱了就给本王吐一条黑珍珠手链出来。”

当时,那小鲤鱼就一脑袋撞鱼缸上了,不知道是寻短见还是给撑得头晕脑胀了。

成明大妖想,它是一条灵智将开的鱼,大概听得懂,然后,它可能就开始绝食了,足足三天,不怎么吃东西,游都游不动,更别说吐黑珍珠了,屁都吐不出一个。

楚梨花很是镇定自若,云淡风轻地吩咐着:“让司膳房做一盆酸汤过来。”

不一会儿,酸汤便端上来了,是温的。

成明大妖便看见自家小尊上拿了双十分粗长的筷子,搅乱了一缸水,把那只沉在鱼缸底装死的小银鲤鱼给夹起来,夹着它的小胖头,就扔进了那一盆酸汤里。

然后,楚梨花淡定地说:“端下去,炖成酸汤肥鱼。”

“喵~”

几不可闻的一声……奶猫叫,垂死挣扎一般,有气无力又可怜兮兮。

成明大妖愣,这条鱼竟还会猫叫,莫非在小尊上的寝殿里待久了,学着小尊上依样画葫芦了?

“愣着做什么,端下去。”

小尊上耐心不好,成明大妖赶紧端下去,无视酸汤里那条疯狂扑通的小鱼。

片刻……

成明大妖端了盆就又回来:“尊上,小鲤鱼又开始吃东西了。”

连酸汤里的辣椒都吃干净了。

楚梨花瞧了瞧,那小鲤鱼正撅着嘴,浑身刷了一层火红,被辣得尾巴甩个不停,他满意了,又用那双粗长的筷子把‘酸汤肥鱼’夹回了鱼缸。

一碰到水,小鲤鱼就扎进缸底了,蜷着胖胖的身子,喵喵喵乱叫。

好辣好辣……

楚梨花嘴角勾起,心情一片大好,那本就精致的模样,一笑便越发撩人,用筷子戳了戳鲤鱼的肚子,嘴角扬起,溢出一个字:“乖。”

小鲤鱼缩,往角落里缩,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随即,一碟瘦肉干扔了进去。

某猫一副大爷相,懒洋洋地说:“吃吧,吃完了就吐珍珠。”

然后,小鲤鱼生无可恋地吃完了,撑翻了肚子,最后吐出了第二颗黑珍珠,整个鱼都蔫儿了。

动物法则——一物降一物!

鱼啊鱼,以后见着猫,躲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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