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对蒋双双的态度很不好,“听说就是你给杨怡占的那一卦。”

蒋双双失声而笑,笑声嘲讽,她明白林安对她的仇视源自于什么,“我也听说林先生当初并没有告诉陈箫您有家室的事。”

林安目光冷冽,死死盯着她,“这么厉害的西贝儿大师怎么就没算出这一卦呢?你要算出来了,还会让杨怡去对付陈箫吗?”

这种事蒋双双见得太多,她虽然有错,她虽然间接性的害了陈箫,但是林安,这个男人是最没有资格指责她的。

男人都一样,有时候为了推卸责任,他们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经常自欺欺人。

就像黎雯的未婚夫,当时黎雯跳楼自杀,他不也追上来扇了她一耳光吗?还美其名曰说自己会改,自己打算浪子回头。

偷了腥的男人,食髓知味,你还能指望他们自行悔改?如果不是东窗事发,他们永远不会回头。

因为她,让这些丑陋的男人无处遁形,因为她,揭露了他们见不得光的那一面。

所以这种情况蒋双双见得太多了。

“林先生,我给您太太占卜是我的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塔罗牌说的,我从未给过她任何建议,只是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借口。”微微一顿,她说得意味深长,“您说是吗?”

林安冷冷地哼了一声,与她擦肩而过,来到病房中,一见到面容苍白憔悴的陈箫,他的脸色立即变了。

“我今天叫你来不是让你来见她,关心她的。”蒋双双走到他的面前,“林先生,我们还是出去谈吧,医生说她需要休息。”

林安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陈箫的额头,然后悉心地替她捋了捋耳边的乱发,一副温柔体贴,感人至深的模样。

蒋双双笑,“呵呵。”这种男人的柔情最不可信。他此时对陈箫的感情应该是真的,但就算是真的这也并不感动,这种男人生来薄情。

就像蒋山远,当初也一副爱她母亲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还信誓旦旦地承诺愿意为了她和蒋家白家做斗争,实则他却把她的母亲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她母亲死了,蒋山远或许难过了一阵,而现在同样又能和其他的女人恩爱缠绵,你侬我侬。

这种“真情”有什么好让人感动的?

两人先后来到走廊尽头,蒋双双站在窗边,林安则靠在紧急通道的门上,不屑地盯着她。

“林先生,您都知道您的太太对陈小姐做过什么吗?”

林安沉默地收回视线,然后垂下头。

“知道是吧?”她笑了笑,“所以您有什么对策呢?眼睁睁看着您太太怎么把陈小姐害死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无辜的女人因为你的私欲而遭受磨难吗?”

男人沉默片刻,“我正在和她协商离婚。”

“呵。”她浅笑出声,“林先生,您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您和您太太离婚的事与陈箫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希望您管好您的太太。不要让无辜的人再受牵连。”本来她很同情杨怡,当初给她占卜的初衷也是这个,可是现在她觉得这夫妻真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