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坦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两个人在那站着,不用说他们接受不了,就连他这个干了这么多年刑警的老警察也接受不了。

“我已经叫人了,应该一会就来,你们两个先休息一会吧,志波,你还行吗?”赵志坦看着孙志波关切的问道,孙志波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每次看到他他都能想起自己的儿子,要是自己的儿子还在的话,他也一定会鼓励他当警察,虽然他自己劳累了一辈子。

“没事,赵叔,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直接申请批捕吗?”孙志波的精神好了许多,这么长时间了,他也差不多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真的和想象的不一样,想到是一回事,看别人做是一回事,而自己真正的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只要检查结果出来,确定这就是严颜,不对,确定是人心的话,他就构成了杀人罪,我们绝不可能放过这只狐狸。”赵志坦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这个残忍的魔鬼竟然真的是张教授,他甚至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你说这个人怎么这么狠,怎么下得去手呢?”陆路带着疑惑问道。

“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要是没有人存在的话,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很美好。”孙志波像是在回答陆路的问题,又像是在设想,他看了看陆路,又看了看天花板,这里的一切都见证了这个残忍的过程,要是它们能够有生命的话,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陆路点了点头说道,赵志坦看着他们两个人,然后叹了一口气。

“说不定这个案子就要结束了,可是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开心。”是呀,应该开心吗,这是对一个人死亡过程的追查,就算是最后胜利属于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份胜利对于已经逝去的生命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我们怎么可能会开心呢,我们发现的是一个个死亡的瞬间,就算是让我闭上眼睛我都不能想象严颜死去时候的样子,脸上的淤青,这个**应该打过她吧,那时候的她该是多么的绝望呢。”孙志波觉得自己的心很痛,无关乎别的任何的感情,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觉得心痛,一个生命的非正常逝去该是多么的令人心痛与惋惜。

“就该判他死刑,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害人,最好是下地狱。”陆路气愤的说道,他已经不再害怕,而是更加的愤慨,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难道在他的眼里别人的生命真的不叫生命吗?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等到回去好好审问,我一定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又是怎么做的,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是怎么做到杀了人又分尸的。”赵志坦觉得这还是个疑点,他的脑中一下子就多出了一个想法,难道有帮凶?他觉得不管张教授再怎么健康,让一个人不喊叫的死去也是很反常的,他到底是怎么杀死严颜的呢?

“赵叔,你的意思是有帮凶?”聪明如孙志波,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帮凶,因为他也认为凭借张教授一人之力是很难完成的。

“越说我越觉得这其中还有疑点。”赵志坦用的是推测的语气,但是在心里却越来越确定,这件事不是张教授一个人干的,他做不到杀人于无形,何况还有那些一直在窥视的眼睛,这一切都不是一个简单的相连接,好像都是环环相扣的,可是却又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疑点?什么疑点,现在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我觉得就是张教授干的。”陆路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疑点,对于这个案子他虽然了解疑点,但是终究了解的不多,所以不能够察觉到其中的诸多疑点,刚才他们似乎在发现“人心”的时候过于兴奋了,以至于忘了去把这一切联系起来,忘了去看看是不是合理,是不是能够解释的通顺,是不是真的找到铁定的作案证据,一切又好像得出结论太早了,赵志坦怎么能忘了钱正奇这个关键的人物呢。

“疑点很多,需要我们一点点的去拼凑,我还记得钱正奇的那些话,我们似乎得出结论还太早了点。”赵志坦说道,孙志波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周围,这里一切都好,就是多了一分阴郁的气氛,是真的得出结论太早了吗?他还以为马上就能够给严颜公道了。

“现在都别坐着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就找,把可以的全都拍下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张教授到底是怎么把这一切掩藏的这么好的。”赵志坦突然严肃的说道,难道就是因为他有着一张足以迷惑大众的外表吗,让人们相信他不是一个坏人,让人们怀疑不到他,他甚至都没有过多的伪装与隐藏,他太自信了,自信他们找不到他的把柄。

“我一定要撕下他的伪装,让他再也不能去害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去害人呢?”赵志坦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一切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