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蹲在墙边,一动不动,他就像一只等待猎物的狐狸,潜伏在草地里,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白灵槐蹲在他旁边,一手拿着个手抓饼,正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开心。当魏猛提出朝白无常扔砖头的主意,白灵槐一百个反对,她从心里认为他们应该和地府的人处理好关系,魏猛不以为然,他只认为这几天他成长了不少,起码现在使用“阿杜跟”熟练,关键是他现在有绝对的速度,他认为以他有的速度,黑白无常绝对认不出他的样子。可是白灵槐根本不听他的,迫于无奈,魏猛买了两个手抓饼,四根烤肠才算把白灵槐摆平,让她可以安静地蹲着他旁边不说话,因为有东西堵住她的嘴。

算命馆的门打开,一黑一白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易水寒,魏猛有些纳闷,因为出来的两个人和下午把姚白白□带走的黑白无常不一样,这两个无常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穿着长袍,戴着雪糕筒的长帽子。魏猛也不管其他,朝着白袍的脑袋把板砖扔了出去。

“别……”白灵槐嘴里咬着手抓饼,含含糊糊地喊道,她一眼就认出从算命馆里出来的不是地方的黑白无常,而是著名的范无救、谢必安,前几天魏猛刚刚失手把黑无常范无救打伤,还是通过显佑伯才摆平,现在又要谋取白无常的金子银子,这不是扯淡吗?

只可惜白灵槐说的太晚了,她实在舍不得嘴里的手抓饼,所以当她的“别”字出口的时候,魏猛的板砖已经打在白无常谢必安的后脑,谢必安连吭都没吭一声,身体直□挺□挺地往前一扑,倒在地上。

“你干嘛。告诉你别出手了!”白灵槐一边咀嚼着饼,一边埋怨魏猛。

“靠!咋砸躺下了?金块呢?给我扔金块啊。”魏猛也没想到自己咋就砸到白无常的脑袋上了,这个白无常也太差了,一砖头都挨不住?

范无救转身怒视着魏猛,叫了声:“死有份!”

魏猛心里暗叫,坏了,光等着金块了,把要躲起来的事情给忘了,这个黑无常,胖得像个坛子,动作还挺快。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边的那小子!”魏猛拼命地晃着手,指着十多米外一个对着路灯杆撒尿的小男孩,把扔砖的事情推给了那个无辜的孩子。

“死有份!”黑无常哪里会听魏猛的话,也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个哭丧棒,朝着魏猛扑过来。

“快跑啊。你还等着人家拿金砖砸你啊!”白灵槐往魏猛后背上一跳,这个惹祸的坯子,打完黑无常打白无常,这下不知道要给显佑伯多少钱才能摆平了。

魏猛这才反应过来,背着白灵槐就跑,跑了两条街才放慢脚步:“白老太太,我们往哪里跑?”

“回家,有你□爷爷在,他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白灵槐第一时间想到了魏宝德,只要有魏宝德在,地府的人绝不敢来找魏猛。

“好了,回家了!”魏猛美滋滋地往家跑,跑了几步又停下了,他把胡力霸给忘在易仙翁算命馆的门口了,他犹豫是不是要回去取胡力霸,如果他们知道胡力霸是和自己一起的,会不会难为胡力霸呢?他现在除了有双好眼睛,其他也没啥本事啊。

“你想啥呢?还不快走啊。”白灵槐不知道魏猛为什么停下,便催促道。

“我把胡力霸忘了。我要回去把他找回来!”

“别管它了。它是星官,地府不敢把他怎么样!”

“不管他是谁,他叫我一声主人,我就得管他。妈的,我就不信,我有打鬼我还怕他两个老鬼!”魏猛从乾坤袋里掏出量天尺,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是很有气势,可进了四道街的街口魏猛就开始展示他惊人的速度,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躲在不通的掩体后面,或是路灯或是门牌,眼睛往易仙翁的算命馆看着。

跑了几个来回,魏猛停住了脚,因为易仙翁的门口空无一人,易水寒不在,黑无常不在,扑在地上的白无常也不见了,只有胡力霸趴在门口的墙边,睡得依然香甜。

魏猛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他才把量天尺收起来,跑过去抱起胡力霸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一直跑到爷爷家所在的小区才停住,魏猛累地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佝偻着身体只喘粗气。

白灵槐从魏猛的身上跳下来,给魏猛擦了擦汗:“你怎么了,怎么累成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啊。下午跑的时候,比这远多了,也没什么感觉,怎么刚跑了这么一点儿,身体就感觉吃不消了。就像跑完三千米似地。”

白灵槐一边帮魏猛擦汗一边道:“主要是你身体太差,受不了飞天夜叉皮的法力。”白灵槐想到了下午易仙翁对他说的话,魏猛虽然有了黄巾力士的神力,又有了飞天夜叉皮的神速,但是魏猛的身体还是凡人的身体,而且是从来没有经过修道锻炼过的普普通通的凡人的身体,开始使用神力和神速的时候还不明显可是如果频繁的使用神力神速,魏猛的身体就会因无法承受神力和神速的法力而出现不良反应,白灵槐也知道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可是没有想到魏猛的身体这么弱,穿上飞天夜叉皮半天就出现了“力不从心”的反应。

易仙翁说让魏猛拜姚白白为师,锻炼身体,可是姚白白死了,魏猛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