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制造了钞票,你在世上称霸道,有人为你愁眉苦脸,有人为你哈哈笑,东奔又西跑,点头又哈腰,钞票你的威风真不小。

魏猛想到了这首著名的《囚歌》,其实他没赶上《囚歌》流行的时候,更不知道迟志强是谁,只是每次父亲开了工资,就会哼哼这首歌曲,小的时候不懂这首歌是什么意思,长大了知道钱的魔力,只要他妈妈送了钱,他就可以不挨老师的批评,他就可以打架逃学不被初分,只要他拿出了钱,他就可以让一群人围着他转,帮他写作业,陪他练球。

而今天,他有深深地体会到了钱的威风。当黄大力提出“十万块”这个数字的以后,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但很快,所有的人都开始忙活了,打电话的打电话,往出跑的往出跑,大喜儿更是热情地招呼这黄大力等人进了乡政府的会客厅,又是拿饮料又是拿水果,上次来个要来乡里投资的企业家,她都没有这么热情。她把黄大力等人安排好,就跑到外面给董瞎子打电话,出去之前不忘叮嘱办公室文书“盯着点儿”屋里这几个人,别人她找来了,他们跑了。

十万块找个大仙儿算命,这怎么听都不像真事,但是那人绝对是个老外,中国人再怎么晒也晒不出黑炭的颜色来,先把人找来再说,那个谁来的不是说了嘛,梦想要有的,玩意要实现了呢。

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白灵槐根本就不客气,哪怕是易水寒在旁边,但是食物对一个吃货的诱□惑足矣轻松地打败爱情。白灵槐一会儿水果一会儿瓜子,只要能吃的都往嘴里送,幸好阿花和阿柳看不见她,如果能看见她,只怕会被她的吃相吓呆,易水寒也默默地掏出墨镜戴上,因为他实在不想看到白灵槐满脸西瓜水的样子。

魏猛咬了口西瓜:“大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十万块钱找大仙儿算命?你要算啥啊?”

黄大力抓了一把瓜子,还没吃,就被白灵槐按住,掰开他的手把瓜子抢回去,并用警告的眼神瞪着黄大力,黄大力只得指了指西瓜,白灵槐才点了点头,黄大力抓了块西瓜:“唱啥?唱一出请君入瓮,我今天就在这里等,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啥玩意啊,别整没用的,说说你的想法?”

易水寒道:“你确定那个人会来?”

“不确定。我是这么想的,被害的人都是东陵乡的人,还都是靠近乡里的村子的,关键还有个线索,警察查过了,被害人都是在赶集后出的事儿,东陵乡的大集就在这儿,那么哪里的人嫌疑最大,就是这里,所有会点小法术的人,都爱显摆,所以我先假设这个人是靠算命赚点小钱,十万块,能让很多人动心,我们就挨个看看,易公子,这可就要看你的了,我和白老太太认为这个人使用的你们茅山术玉女喜神术中的梦□交术,所以你要盯着点儿,那个人会茅山术啊。”

“我没说!”白灵槐连头都没抬,一边吃一边说道。

“玉女喜神术的梦□交法是十大禁术之一,如果真是我茅山弟子,不用你说,我也要替茅山清理门户!”

这时候,吴鹏在办公室文书地带领下走了进来,他在车里坐了半天,见黄大力他们被“请”进了政府办公室里,就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他一亮警官证,文书立刻就带着他见黄大力。

“吴警官,您来的正好,你帮我取十万块钱,另外在最好的酒店帮我定一桌最好的酒席,中午了,我要请这里的工作人员吃饭。”黄大力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吴鹏,然后对着文书道:“这位是县里特意安排的吴警官,要保护我这个外宾,中国治安这么好,我哪里需要警察保护呢。”

魏猛小声嘀咕一句:“不装逼你能怀□孕是不?这逼让你装的呀,我听着都有妊□娠反应了。呕……”魏猛对这旁边做干呕状。

“吴警官啊,你顺便给我儿子买点胃药,你看我儿子,咋还干呕上了?”黄大力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帮魏猛轻轻捶打后背。

“啥?我是你儿子?”魏猛立刻不满了,找着黄大力的衣领吼道。

“儿子,注意,注意啊,这里是中国,不能像在我们国家,那么胡闹啊。”黄大力指了指文书,魏猛愤愤不平地松开手,小声道:“等着,王八犊子占我便宜。”

“好的,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吴鹏拿着卡慌忙地离开,他就怕自己走慢了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坏了黄大力的好事。

文书看着“这一对爷俩”的动作,先是一愣,哪有儿子薅父亲衣领的,不过看儿子松手了,她也就放心了,心里暗想,这外国人和中国人就是不一样,过去看电视剧,儿子和父亲就像哥们一样,今天算是见到真人版了,在中国,儿子要这么对老子,就是老子不抽儿子两耳光,别人也会戳儿子脊梁骨啊。

“黄先生,您看这都是晌午了,我们这里呢,地方小,没什么像样的饭店,我安排人做了点农家菜,请您各位尝尝我们东陵乡的小吃,饭店就在对面,请各位千万给我这个面子。”大喜儿走进来,对黄大力他们发出热情的邀请。

“您太客气了,怎么能让美女请我们呢,我刚刚交代吴警官帮我定酒店,我要请你们啊。”黄大力客套着。

“黄先生,我们中国人讲究朋友来了有好酒,用您的话,您不远万里来到我们这,我们要尽地主之谊嘛。”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却之不恭,客随主便了。儿子,还不感觉一下美女姐姐!”

魏猛瞪了黄大力一眼,黄大力朝他做了个哀求的表情,魏猛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大喜儿说道:“谢谢!”

大喜儿被黄大力的话弄蒙了,黄大力里是漆黑的,可是这个少年明显就是个中国小孩啊,怎么是大老黑的儿子呢?

但是初次见面也实在不好多问,大喜儿忍着强烈地好奇,招呼着众人去政府对面的定点饭店吃饭。

饭吃到了一半儿,大喜儿找了个借口出了饭店给董瞎子打电话:“四爷爷,你来没来呢啊?你快点,人家把钱都取来了,我看了,十万啊。”

“文杰媳妇,我正坐四轮子往您那赶呢,我让你套他们的话,你那怎么样啊?”

“我都问了,那个大老黑的媳妇跟一个中国人跑了,他就带着孩子来中国找,一直没找到,他就也不听谁说的,说咱们东陵乡有狐仙儿,狐狸大仙儿能算出来他媳妇在哪,他就来这儿了,四爷爷你快点啊,好多人都来了,在乡政府门口等着呢,这个大老黑老有钱了,听他的话,他在尼日利亚的房子,上厕所都要开车,不然都来不及。”

如果不是看到吴鹏提着十万块钱到饭店,大喜儿还放不下心里的怀疑,当她看了吴鹏的警官证,聊了聊双山县的体制里的人,她就可以确定吴鹏不是个骗子,也就相信了黄大力的身份,当她看到政府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有的甚至扛着算卦的幌子就来了,她才着急,这可是十万块啊,如果有人把这个大老黑忽悠好了,把钱拿走了,那她可就没的赚,董瞎子说了,如果能从大老黑嘴里套出话来,他拿到钱,还分她两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