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白灵槐正在吃她的最后一道菜,她的甜品——冰糖雪梨炖燕窝,看到魏猛睡眼惺忪地抬起满是酱汁的脸,便道:“醒了?”

“我怎么睡着了?”魏猛觉得脸上湿漉漉的,随手抹了一把,却见满手的酱汁:“我靠。这是啥玩意?”

“你的口水呗。你说你,丢不丢人,睡觉就睡觉呗,还淌口水。”白灵槐把餐巾丢给魏猛道。

魏猛抓着餐巾擦着脸,低头看到桌上的意大利面,指着面道:“那你告诉我,这是啥?这该不是我口水干了凝固形成的吗?”

“想的美。你还想像雨燕一样,口水能成燕窝啊。那是你睡觉的时候,从你嘴里爬出来的虫子,你肚子里的蛔虫。”

魏猛当然知道白灵槐是在开玩笑,可是听了白灵槐的话,他再看那些意大利面,就感觉那些面像虫子一样蠕动,他就想到白灵槐吃虫子的样子,一阵阵地恶心。

看到魏猛难受的样子,白灵槐就特别地欢喜,不知好歹的东西,想八抬大轿娶本地仙,我还不一定答应呢,你居然还要本地仙给你做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儿也不能忍。

魏猛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到Jack高两口子和黄大力,便问道:“王老太太她孙子呢?”

“吃完走了。和黄大力一起走的。”

一听Jack高和黄大力都走了,魏猛有些慌神:“我靠,他结没结账啊?他们要是没结账,我就只能把你押给饭店,让你洗碗抵饭钱了。”

“放心吧,人家把帐结了。82年的拉菲肯定没有,给你换了瓶95年Mouton,你下手也够黑的,两个菜一瓶酒就小一万块钱。”

“我就是看不过他老子,刚才你念的诗,好像是骂人的话啊。俩假老外不明白,我可以听出来了啊。”

“我也看不惯。”白灵槐喝干最后一口汤说道,白灵槐绝对是深受《悯农》的教育,能吃下的绝不浪费,连汤都是一样。

“那你想想办法,我们教训教训那个老瘪犊子呗?”魏猛凑到白灵槐身边,很有点密谋的架势。

“那还不简单,你直接让绿帽子和蓝点颏把他的魂拘了不就完了,让他立刻暴毙,身体好了,那是回光返照。”

“说的轻巧,人家在美国呢?鬼差能管到美国去?”魏猛觉得白灵槐出的主意不靠谱。

“谁说不能,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各个宗教的划分并不是国家来划分的,而是根据信徒划分的。国家是由领土、人民(民族,居民)、政府三个要素组成的,国家也是政治地理学名词,和信仰无关。”

“可是……”魏猛搔了搔头,他很犹豫:“就因为不孝顺,我们就把人家弄死了,这是不是对他的惩罚,有点重了。”

“废话。”白灵槐白了魏猛一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给你个棒槌你就当真。你就是阎王爷,他也不敢随随便便让鬼差拘人的魂,害人性命。”

“别扯了,老话都说了,生死就是阎王爷说的算,阎王要你五更死,你绝活不过三更。”

“我的天啊,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三和五,谁大谁小你分不出来吗?”

“你别管了。我问你个事儿,我们不要王老太太的儿子的性命,我们让鬼差吓唬吓唬他,你觉得怎么样?”

“你吓唬他的目的是啥?”白灵槐道。

“当然是让他回国,给王老太太当儿子啊,如果能吓地他给张大山披麻戴孝,这样既圆了张大山那个死鬼的心愿,王老太太不也就能进祖坟了吗?王老太太的心愿不也就了结了吗?”

“你这想法不错,不过我可告诉你,有钱能是鬼推磨,不过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没事,我现在都这个身价了,我还差这半条陇了。”

“你啥身价了?”听了魏猛的话,白灵槐忍不住都笑出了声,别的不说,魏猛说话的语气太可爱了,就好像他是王思成一样,我不知道我的朋友谁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

“我啥身价你不知道?我现在堪比杨白劳,欠多少钱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我能吃饺子。话说这杨白劳啊……”

“行了,快走吧。就算有读者对你说,喜欢看小说里插科打诨,你也不能没玩没了吧。去找绿帽子和蓝点颏,然后赶快回家,难得你有孝心一回儿,快把菜给你□爷送回去吧。我可告诉你,就是西餐,凉了也不好吃。

“说也怪了,平时绿帽子和蓝点颏这俩小子老在我身边转悠,这两天咋就看不到他们影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