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魏猛花了80块钱买了一个白灵槐满意的罗盘,魏猛不明白白灵槐非要买个旧罗盘,木头底都有些开裂了,白灵槐丢了句:“你不懂。”魏猛也就不在多问了。人家是地仙嘛,又是狗屁乾元阁出来的,懂的自然多了,电视剧里都演过了,会背乘法口诀都被杀了,因为啥,知道太多的人。

魏猛的手机响了,不用问就是黄大力,折腾有半个小时了,他那边应该有点动静了,魏猛接通电话:“泥猴啊?”

“上他妈扯犊子。香港都回归了,装什么香港人。我就纳闷了,你们俩是破坏王吗?咋干点啥事都要弄得麻烦事儿一堆呢。弄人家满屋童子尿我也不说了,驱蛊毒需要吗?你们把人家房子打个大窟窿干嘛?你们要干嘛?弄得对面的一男一女要告老板侵犯他们隐私权。人家老板说了,让我们赔偿人家损失,你说说,这事儿怎么整。”

“让他们告去呗。我就不相信了,上那地方的男女,能是两口子,让他们闹,看到底谁丢人。”

“恭喜你啊,答错了。人家就是两口子,男的在工地打工,女的过来慰问老公。”

“那是慰问吗?那是慰安。你说日本为啥一直就慰安妇问题不道歉呢?反正活着的慰安妇也没多少了,再赔偿能陪多少钱?”

“日本承认有慰安妇,但是不承认国家意志下的强征慰安妇。即从军妓□女是有的,但这些妓□女是用钱招来的,可能里面会有一些强迫的行为在里面,但是这个和整个慰安妇的制度无关,这个就是区别。”黄大力顺着魏猛的话说了几句就反应过来:“你少跟我扯用不着的,我们现在说的是赔偿的问题,不是慰安妇的问题。”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们的农民工兄弟什么时候开始法律意识这么强大了,还隐私权,如果他知道啥是隐私权,那么他们就不会爬塔吊,占公路,上市政府门口静坐要工钱了,早就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卫自己,领导人都说了,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可现实呢,该欠还是欠?为啥?不知道用法律保护自己啊。黄大力,你说中国的法制进度怎么这么慢呢?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呢?”

“这个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涉及到中国的历史,文化……你少扯犊子了。中国法制和你个小屁孩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说的是赔偿,赔偿问题。”黄大力差点又被魏猛给领到错误的道路,幸亏他悬崖勒马,果断地回到正确的话题上来。

“你看你,把钱看地那么重要。对了,那个女的怎么样了?”

“没事了。人家还要当面感谢你。”

“那钱呢?钱你收了没有?”

“还没呢。人家不得回去看看效果啊。另外,宋菲觉得他老公也有问题,要你们去帮忙看看她老公。我估计啊,她老公和她女儿一样,都是中了蛊毒。”

“不对,应该是降头术,我看了,他的手法很低级,还达不到蛊毒的水平。”白灵槐插嘴道。

“降头术?那就是降头师干的呗?要不你们就降头师也收拾了吧,省的以后留后患。”

“没问题,只要钱到位,不过啊,白老太太不能离开双山县,这可是你的主子真武大帝定下得规矩,要想给那个老娘们儿的老公看病,她要把她老公弄到双山县来。不过大黄啊,我劝你就别费那劲了,就让她老公病着呗,是中了蛊毒也好,是中了降头术也好,他要是咔吧一声,死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嘛。我看到你的小手那么轻轻地,轻轻地拍那老娘们儿的后背,那个体贴,那个温柔啊。”

“少扯犊子了。”黄大力被魏猛说地哈哈大笑,和旅店老板说好赔偿金,他付过钱后,他本来是要送宋菲和赵丹阳回去的,但是被宋菲拒绝了,就在黄大力有些失望的时候,分手时握手,宋菲的手指在黄大力的手心轻轻那么挠了几下,宋菲的车走了不到五分钟,黄大力就收到宋菲的短信,内容很简单:谢谢您,丹丹在,不方便,改日。

“大黄啊,你的笑声都出卖了你。这样吧,这次赚的钱,我们不要了,不过,我的狗想吃西冷牛排,我的女人想吃蛇羹蜗牛,你看怎么办啊?”

黄大力看魏猛一口气给门口的胡力霸点了六块死冷牛排,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一条狗,买一块牛排就已经很奢侈了,他居然还要了六块,这哪是狗啊,这他妈是祖宗啊。

黄大力强忍着心流血的剧痛,强颜欢笑,对着白灵槐道:“白老太太,您怎么知道对赵丹阳下手的降头师呢?就没有可能是个半吊子草鬼婆吗?”

“啥玩意?草鬼婆?白老太太,解释一下呗。”魏猛听了新名词就来了兴趣,拿着菜单说道。

“你快点菜吧,知道哪些有什么用?”

“我现在正要点法国蜗牛,可是现在我点不下去啊,因为我好奇啊。不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就没法让旁边这位美丽善良的服务员下单啊。”

“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行了行了,快下单吧,法国蜗牛啊,双份啊。”

魏猛笑嘻嘻地点了菜,拿着筷子敲着桌子:‘白老太太,麻烦您老给我讲讲,您是怎么知道对方是降头师,而不是草鬼婆的呗。”

“我算的。”白灵槐拿着刀叉,焦急地等待着大餐的到来。

“我记得您告诉过我,你们神仙也没有预知能力啊。你怎么算的呢?”魏猛继续追问。

“我说的算是计算,推算,验算。”白灵槐扯着脖子往厨房的方向看,满脸希望地盘着好不容易出来个上菜的,还端到别的桌了。

“你别着急啊,着急也没用,我问过服务员了,你的菜,最快也要五十分钟,所以啊,白老太太,你就给我普及点基础知识吧。”

白灵槐泄气地把刀叉放在桌上,用右手托着下巴:“行,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魏猛拉了拉椅子,和白灵槐的座位靠在一起,魏猛道:“你所说的一切,就是你说的,建立在数据分析和逻辑推理的基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