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好痛,无处不痛,尤其是大腿,痛得几乎要和身体分家。

上体育课了吗?体育老师是最会整人的,每一次上完,她都会有骨肉分离的感觉。

外头有哗哗水声,下雨了吗?

“妈,收衣服!”

没有人回应,妈妈是不是睡沉了,还是自己来吧。

温尔雅揉着惺忪的眼,看到了暖色的厚重地毯。

这不是家!

她的思维仍处于混乱中,却见有水滴落在地毯上,一滴,两滴……

紧接着,一双光着的脚出现在眼前。

小脸迅速变白,顺着脚往上巡视,最终落在那张脸上……

轰一声,她的头几乎炸开,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这……都是……真的……

她和他都做了什么?

移开身子,她低头看到了雪白床单上一抹耀眼的红。

来大姨妈了?

只是,她的身子怎么……什么也没穿?

而眼前站立的男子,也只是简单地围了一条浴巾……

“啊!”

她扯起被单,抱住了整个身体,从中传出凄厉的喊叫。

北沉因为不习惯这叫声而锁紧了眉,他不以为意地看了看那床单上的红,抿着的唇往上一拉,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现在的女人……真无聊!

“quite(安静)!”他大叫一声,在椅背的外套里翻了翻,翻出一沓支票撕下一张,掏笔迅速写下一串数字,而后丢在床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熟练而又迅速,只在转眼间完成。

“这样廉价的膜花不了几个钱就可以做一张吧,这些钱足够你做一千次,拿去吧。”

温尔雅缓缓地拉开了被单,扫眼在床上的那张纸上,上面清晰的“支票”两个字提醒了她。

他在说什么?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交给了他,得到的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回答?

她捏紧了被单,小脸白得不能再白,忍不住对他吼了起来。

“清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她的声音好颤好抖,此刻要多么激动就有多么激动。

他是个人吗?

北沉好笑般冷笑起来,他无情地看着她的脸,直想将这张虚伪的脸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