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言跟着几个纨绔鲜衣怒马的进了长安,三月的长安异常的让人觉得舒适,正是农耕时节,新鲜的泥土味道闻在众人的鼻子里,只觉得春意更浓,催马扬鞭又是一顿疾驰。

一百多人的队伍在官路上显得十分的扎眼,现在长安边上尽是水泥的路面,马蹄踩在水泥路上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李承言等人到了燕来楼,没有想象中老鸨子殷勤的上前跟几个大爷打招呼,也没几个姑娘拽着李承言的袖子大爷大爷的叫,现在的李承言好像发了臭的鸡蛋,谁见谁烦。

“人都死了不成?爷们来了也没个招呼的?”

都是长安城的小霸王,虽然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骨子里那股官二代独有的霸气,还是让几个小子受不得这样的冷遇。

“俾子参见殿下,”

这就没意思了,杨婷儿的贴身丫鬟在这,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来杨婷儿在这,不过这种可能性为零,二来,燕来楼已经是自己家的产业了,李承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被下人看见自己进窑子是挺尴尬的。

“太子妃让你来干什么?“

“自打上次殿下上次来燕来楼喝酒失踪之后,太子妃就将这买了下来,说殿下既然喜欢在这里喝酒,就把这盘下来,一来不耽误殿下喝酒,二来,也好有个照应,“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有一个有钱任性的媳妇,前世只不过是体验一下歌舞厅里的纸醉金迷,就被前世妻子买了下来,不卖都不行,不为别的,只为了你接待了不该接待的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别的倒没啥相似的,就是这个任性的性格如出一辙。

“你还想不想嫁人了?当初不是说了么,给你个自由,怎么做起这行当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进了青楼当老鸨的人注定回是孤苦一生的结局,丫头今年十九岁,去年看着丫头想家就放了出去,没成想咋的又回来了。

“在这站着也不是办法,楼上有您的单间,专门给您留的,咱们上去说吧。”

显然这丫头不想提及这件事情,要是没个难处,依着这丫头的性子,断然不会干这种行当,杨婷儿也不是这个性子,不可能逼她出来。

李承言在她的带领下上楼,一边跟翠云聊天。

“咱们宫门里出来的,要么就是回到乡下随便找个人嫁了,要么就是孤苦终老,俾子算是好的,太子妃看奴婢可怜,早早的就让俾子出了宫,原想着靠着这几年的俸禄回乡侍奉双亲,结果一场大水整个村子都没了,连着刚结婚的相公还有全村一百多口子,都被冲走了,本来想跟着他们一起走,结果正好碰见人贩子,卖来了燕来楼,若不是上次太子妃来砸燕来楼,俾子怕是要在这吃好些的苦了。”

都是命苦的,翠云丫头李承言还是很喜欢的,心灵手巧,干活麻利,估计也是看上了这点,杨婷儿才让翠云接了这个营生,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燕来楼敢收贩卖人口的,那么它底子定然也是干净不到哪去,被杨婷儿误打误撞的看见自己人被贩卖,估计没砍了以前的老鸨算是她的造化。

“既然接了就好好干,到时候我再军中给你物色一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