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承言看着手里的书信的时候,李暗刚刚回来,看着李暗没有一丝笑容的脸颊,李承言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暗,跟我回长安吧。”

李暗的眼神有些疑惑,也有些颓废。

“大哥,我是怕你跟王家的关系破裂,毕竟王家一直支持你。”

李承言把自己手里的信递给李暗,李暗完信的第一眼就是想死,这不明摆着坑自己么,诬陷也没有这么明显的。

“这,这不是诬陷么?大哥,这不是我做的啊。”

“当然不是你!你还没本事命令王忠做事。诬陷有怎么样?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你做的,”

李承言的话有些愤怒,但是这种愤怒不是针对李暗,李承言自然知道流言蜚语的威力。

“若是李密只有这点本事,倒是让我小看了。”

李密的本事自然是不止这些,李密十几年的苦心经营,知道今日才曝光在了李承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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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言真乃小人,不能容人,竟然因为一己之私屠杀窦家满门,如此行径,当真可耻!”

一个书生站在酒楼里大胜的斥责这李承言,但是出乎这个人的意料,所有的人竟然全部不动声色,那人看着全然不理睬自己的食客,气的涨红了脸,然后大声的喊道。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那人杀人陷弟,如此不义之举你就这么看这么?”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看着激愤的士子说到:“小子,读书读傻了吧,你他娘的那只眼睛看见太子杀仇陷弟了。”

“还用看么,如今此事已经天下尽知,你们还要被蒙骗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

酒馆中传来了食客大声的嘲笑,士子看着酒馆里的人,也觉得唱独角戏没有意思,灰溜溜的走了,掌柜的对着边上的小儿使了个颜色,小儿会意,趁众人不注意,悄悄的跟上了那个士子。

同样的情况在不同的地方发生着,没有一点例外的,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些谣言,李承言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大唐所有的百姓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的农税比以往低了至少四成,而且地主家收租子已经降到跟税收一样高,百姓认死理,不管当官的怎么样,自己能活的痛快才是硬道理,其余的,你说他们也不回信。

李承言此时已经到了长安,没有理会已经逐渐繁华的长安城,李承言骑马急冲冲的回了东宫。

全家的死亡对小男孩的打击是巨大的,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母亲死了,父亲死了,喜欢自己的太爷爷死了,原本快乐的四代同堂已经成了过往,每当自己起床的时候,都是母亲给自己穿衣,然后恭恭敬敬的去拜访老祖,这几乎已经成了习惯,但是现在给自己穿衣服的已经成了陌生的姐姐。

“太子殿下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见你,一会别害怕,殿下人很好的。”

窦子林怯怯的点了点头,然后任由宫女牵着自己朝着一个房间走去。

窦子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承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剑眉上扬,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消瘦的脸庞棱角分明,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仁慈的感觉,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每一个五官仿佛都是经过精雕细琢一样。

“子林参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