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有什么消息没有?”

应府的后宅里,一个身穿锦袍的白发老妪对着外面的一个仆人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丝的焦急,老人眼里有一丝懊悔,不过想到那个已经废了的孙儿,老人的眼神又是一阵愤恨。

“老太君,您先歇着吧,若是有信我会叫您的。”

老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里,看着桌子上还在燃着的蜡烛,又是想要出门问询,不过刚刚起身就又坐了下来,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在丫鬟的此后下,上床睡了。

灯熄了之后,整个房间变得十分的黑暗,丫鬟又检查了一遍屋子里,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轻轻的合上门,转身也去睡了。

半晌之后,老人的呼吸渐渐的均匀了下来,而床边的窗子却轻轻的被推开,一只竹管伸了进来,只听噗的吹气声响起,一股白烟就从竹管的小孔里吹了出来。

不一会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窗子钻了进来,看着床上已经睡的死死地老太太,又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瞬间有了主意。

魑从怀里掏出一些工具,就着微弱的月光,一件件的摆放整齐。

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线团,一只手牵着细线,在房间里饶了一圈,然后在房门上栓了一个活结,又将细线穿过老太太的床前。余下的绳头扔出窗外。

少女线的另一头小心翼翼的拴在一个薄皮制成的孔明灯上,就着微微的月光,看见孔明灯被化成了一副青面獠牙的形象,做完这一切,少女有检查了一遍。

半个时辰之后,看着已经布置妥当的屋子,少女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嘴里露出一种恶作剧似的笑容,看着床上依旧是睡得很香的老太太,轻轻的叹了口气:“你也莫要怪我,谁让你招惹那群煞星的,若是出了事,你就去怪那个小坏蛋吧。”

说完少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扒开塞子在老人的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又从另外的一个瓶子里夹出一块白色的东西,放到了一个皮质的灯笼里。

轻轻的点燃了一只不大的香,放在一根蛛丝粗细的细绳上做完了这一切,少女轻手轻脚的出了窗子,将细线绑在一只已经昏了的兔子腿上,拿出刚才的药瓶在兔子鼻端晃了晃,做完这一切,少女脚下一用力,瞬间就出了院子。

老人的呼吸渐渐的急促了起来,这是人要睡醒的征兆,人在半睡半醒之间是最敏感的时候,轻轻的响动就能让人瞬间的紧张起来,黑夜里万籁俱寂,就连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噗”响声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老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前越来越亮的光点有些疑惑,亮光渐渐的变大,亮光周围的一切都渐渐的显现了出来。

“鬼啊!”

一个满嘴獠牙,披头散发的鬼头就在窗前直勾勾的看着老人,鬼头的两只眼睛冒着森森的绿光,就在床前摇晃着,老人长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身子不断地朝着床里缩着,又是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响起,那只细香终于烧断了绳子,鬼头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老太太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府邸。

“老太君,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