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动物,因为他有着独立的思维,成熟的生活体系,虽然他们没有锋利的爪牙,但是他们有一双灵活的双手,还有可以思考复杂问题的大脑,他们擅长隐瞒自己的情绪,感情,还有仇恨。

人潮在渐渐的朝着扬州城移动,他们满脸喜色,身上穿着麻衣,脚上穿着草鞋,手上提着一小袋粮食,从四面八方朝着扬州的方向移动着。

“大人,让我们进城吧,让我们看一眼太子殿下也好。”

“是啊,官爷,咱们不捣乱,看一眼太子就走。”

扬州的城门外现在很拥堵,无数的人潮在城门前堵着,城门只留了一条小缝隙供单人进出,距马桩后的守城官兵如临大敌的看着眼前的人潮,这种架势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若不是他们说话还算客气,他们只想夺路而逃,几乎每个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江南士族完了,他们惹了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虽然那群人手无寸铁。”

“乡亲们,城里真的装不下这么多人了,别说是您相见太子殿下,我来扬州这么多天不也没见过么?放心,他们的人头到时候就挂在城门上,保证都能看见。”

“我带了半斤粟米,就算是您行行好,让我将这粟米交给殿下可好?”

一个老妪看着眼前的士兵,手里拿出了一小袋粟米,仿佛想要给士兵验看一下,却不料一句话就将城头上的一个人说的泪眼滂沱,李承言听着下面老妪的话哭了,这是两世以来第一次哭。

“乡亲们,回去吧!”

李承言擦干了眼泪,但是嗓子里依旧是哽咽着,声音带着一些嘶哑,看着城头上那个身穿明黄蟒袍的白净少年,几个守门的兵将瞬间单膝下跪大胜说到:“参见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整个人潮仿佛是矮了一截,刚才还纷乱的地方瞬间矮了一截,李承言站在城头上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殿下,你帮我们报了仇,帮我们除了那些吃人血的地主,咱们没啥孝敬的,我们家里的粮食都拿出来给您,都给您!”

李承言不顾王忠几人的劝阻,风风火火的就下了城门,王忠几人紧随其后,看的边上的单雄信一阵胆寒。

“来人,来人保护太子,莫要让太子伤者!”

十几名侍卫围在李承言的身侧,阻拦者李承言出门。

“滚!混账东西你以为他们会害我!”

“承言,外面太乱了,您出去恐怕会引起骚动,到时除了事情,您让我怎么跟陛下交代。”

“单叔,他们不会害我,我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