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默默走到救护车外,外面完全不同于车内的安全和和谐,尖叫哭泣声和嘈杂声乱成一片。

她怎么就忘了,横在她和白宇面前的不光是她的不接受,还有白雪的不接受。

就算她能重新接受白宇,做他的妹妹。那白雪呢?白雪又能接受她这个姐姐或者说她白夜又能接受白雪这个妹妹么?

答案是不可能。

知道白宇还在乎她,这就够了。足够了……

她白夜没有办法分享一个男人的宠爱,也不愿接受另一个女人每天嫉恨的目光。

尤其是,在她都没自信……没自信自己是这个男人的最爱的时候。

白宇无时无刻不带着白雪,接白雪的每一个电话,满足白雪的所有要求……甚至因为白雪而让她回避,让她在他们之间无地自容。

这分明就是另一个她,对于白宇而言的另一个如儿时的她一般的妹妹。

她白夜……到底又算什么呢?

本来的坚定被动摇,白夜走开,心中不自觉一片灰暗。

车内的白宇紧握着手机,手机不堪压力咔咔作响,手机对面的女人传来笑声。

“哥哥,她没死,咱们的游戏还得继续那。”

“哈哈,是不是很遗憾那?”

白宇跳下床看着白夜慢慢离开他的视线,胸口一阵剧痛。人被抽干了力气,他仍固执地站着,站的摇摇欲坠,强迫自己记住她离去的样子。

那份落寞让他想拥之入怀,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

“小夜,我不能让你知道那么丑陋不堪的我。原谅我没有勇气死去,我想一直看着你。”

怎么能期待你不幸……

……

在同一天的晚上,在香港的某个火爆的冰室,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青年走进去,径直来到一张桌子旁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推了过去,说道,“老规矩,十万港币,做掉这个人。”

照片上的少女穿着一身水手服,在操场上抱着书包走的她巧笑颜兮,青春洋溢在身上和脸上,弯弯的眉眼间都是温柔还有一丝不经意间流露的俏皮。

对方拿起照片看了看,大墨镜后看不出表情,“一个女人?”

青年点点头,“就是一个女人,怎么杀手接活还看男的女的?大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