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泉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这个小村落,心泉躺着的那间屋子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得到消息的剑无忧和风长老第一时间来到心泉的床边,陆陆续续的一些其他叔叔伯伯也来了不少。

“泉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很不适?”风长老在给心泉查看身体状况,丝丝真元传入心泉体内。

“风爷爷,我没感觉到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感觉全身有点痒”心泉回答着风长老的问话,同时或许真的是因为感觉身体痒的难受,不停的扭动身体。

“嗯,从我查探泉儿体内的情况看,确实没什么大碍,没有明显的体内伤势,身体的各种机能也正常。”风长老收回搭在心泉身上的手,对着屋内众人说道。

“泉儿,让你姨娘她们再给你换一下药,或许是药效的作用,你才会感觉痒的。”剑无忧似乎并不是很健谈,在确定心泉苏醒以后,又恢复了作为族长的那种稳重气质。

包扎在心泉身上的纱布被慢慢的解开,先是脸部,接着是脖子、再到身体,所有在屋内的人都随着心泉身上的纱布逐渐解开,也一个个变得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屋内一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给心泉解开纱布的是那位叫小雅的姨娘,她恐怕是唯一一个目前还有反应的人了,她继续给心泉解开纱布,其实也是为了看看心泉身上纱布全都解开以后是什么样子。

大家本来都认为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在眼前,心泉的全身上下现在根本就不应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被一层厚厚的血荚覆盖,血肉模糊的身体现在仿佛包裹在盔甲中一般。

所有人都没想到,如此严重的伤势,只是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好转到了这个地步,现在的这个情况明显就是伤势痊愈之前的征兆嘛。

首先感到不解的就是风长老,最年长的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到了他这个年纪,所经历的各种伤势,不管是和他人的争斗还是和灵兽之间搏斗导致的伤势,从来没有恢复的这么快的。更何况心泉的伤势是如此之重,几乎全身受创。

似乎是感觉到周围的人表现出来的异常,而且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心泉这个时候终于也是发现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身上由于几乎都受到了创伤,所以现在全身瘙痒的心泉也管不了研究自己身上这一层“血色盔甲”的来历了,直接是动手抓起痒来。

心泉这一动作,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拽了回来,同时几乎都出声阻止心泉的动作,但是还是迟了。首先抓到的胳膊已经有一处的血荚脱落,显现出来的是全新的白嫩的皮肤,似乎是越来越痒,心泉干脆从床上坐起,准备全身都抓痒。可是当他刚刚坐起以后,全身的血色盔甲就开始自己裂开,随后一片片的从他身上脱落。

很快,地上就落下了一层血荚,而心泉的身上再也不见一丝的伤痕,除了极少的没有完全脱落的血荚,其他的地方都是白嫩的皮肤,包括脸部,现在的心泉绝对可以称呼为小白脸。本来阳光俊朗的面容,配上现在白嫩的肤色,这样的心泉估计会让很多女孩也嫉妒吧。

“看来泉儿是真的伤势痊愈了,大家先都散了吧,稍后我会再询问一下泉儿那天在山顶发生的事情”。剑无忧看见儿子现在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平静下来:“泉儿,你先去清洗一下,再让姨娘她们给你查探一下身体状况,确认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去找我,我和你风爷爷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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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还是那座三层小楼内,一楼大厅里面坐着剑无忧、风长老以及另外几个年龄与风长老相仿的老者,同样是族内的长老一级人物,当心泉推门进入的时候,大家都停止了交谈,目光都注视着他。

心泉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衫,一根黑色腰带挤在腰间,双袖卷起到肘部,齐腰的黑发一根布条随意扎起垂在身后,脚上穿着的不在是练功时候穿的草鞋,而是一双包裹到小腿的皮质短靴,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精神,焕然一新的他,让大厅内所有人看过后都不住的微微点头,显然大家对族长一脉的这位继承人是非常满意的。

心泉看见大厅内坐了这么多族内的长者,愣了楞,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影响这么大,自己印象中,只有每年一次的族内祭祖才会有这么多的长老一起出席的情况。

“泉儿见过爹爹,见过诸位长老爷爷、叔叔”,稍微的愣神以后,心泉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礼貌的向大厅内的众人行礼。

剑无忧坐在大厅上首,与他一起坐上首的是风长老,其他众人分别坐两侧。

“泉儿,伤势没有大碍了吧?”剑无忧对心泉招了招手,道。

“姨娘她们都帮我查看过了,没大碍了。“心泉走到了爹爹的跟前,道。

剑无忧一脸笑意,慈祥的看着儿子,道:“把你找来,主要是要问问你受伤那天在山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边说,边看了眼风长老:“你风爷爷那天在你受伤以后,对山顶和四周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些事情没办法想的明白,所以,需要你这个唯一的当事人来给大家说说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