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如的脸色渐次恢复了血色我虚脱的跪在了地上,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困顿的问:“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救我,我曾一度想要害死你不怕我再次攻击你吗?”

我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笑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那么刚才就是杀我的最好时机,一个连命都情愿舍弃的人多拉一个陪葬的对你而言并不算什么事。”

她自嘲的笑了笑,撑着冰棺站了起来:“像你这样的傻女人也是世间少有的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死大关的面前。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我说:“你也是其中一个不是吗,我想跟你一起完成黄可可没能完成的最大遗憾。”

听了我的想法徐如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躺在冰棺里的黄可可静默了许久这才带着我们回到了时家别墅。

也许大咧咧的将冰棺抬进里屋于他们而言是件极其不利的事情,然而我觉得对时博雅而言却是一大安慰。

当时天追着时博雅下楼看到徐如的存在忙抵触防备的说:“你这个女人还来这里做什么,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博雅。”

徐如若无其事的自顾在沙发上坐下:“这次是蒋小岚请我来的,至于其他的事我想根本无可奉告。”

“你……”我忙凑到十分生气的时天身侧解释,“时叔叔这次的确是我自作主张了,只不过我们想用这种方式尝试引易衣珊出来。”

高冷慌忙撇清说:“你该不是打算让博雅跟黄可可举办冥婚吧?”

“这不可能。”时天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想法,“黄可可已经死了,就算她还活着我也决不同意博雅娶绝杀组织的人。”

皱了皱眉,我扫了一眼漠不关心的高冷,试图继续劝说:“时叔叔,自从听了你们之间的过往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和顾虑,但是眼下这是保护时博雅最好的办法。如果没能弄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时博雅很可能还会处在危险当中,试问你最大的期盼不就是能够倾尽全力保护好他吗,为什么这次非要拘泥于过往持反对的态度呢?”

时天的脸色当即更加的阴沉,语气森森的警告我说:“我是看在高冷的面子上才会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我的儿子我自己会保护好的不需要你们操心。假如你们一定要固执己见的话,那么我只好送客了。”

“我……”动了动唇本想表明我的立场,不过在看到高冷摇头示意的动作下唯有将心里话全部咽了回去,呐呐的看向了别处。

“看来我果真没有猜错,易姑姑跟时董事长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甜蜜过去。”徐如冷嘲热讽的说,“只不过打从一开始易姑姑就没有对你用过真心,枉费时董事长你还一往情深矢志不渝,你说你这么拼命的暗中寻找她的下落是想打算再续前缘呢还是伺机报复啊?”

时天的眼神忽地变得阴鸷,低吼道:“徐如你信不信我让永远都走不出这扇大门。”

“你恐吓我。”徐如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跟时天对视,挑衅道,“我这条命本来就没打算留着,如果不是姓蒋的女人多管闲事的话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看了眼神情黯然的时博雅:“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可可的遗体就会陪着我一起爆炸消失。”

“不可以。”时博雅情绪激动的奔了过来,捏住时天的手臂恳求的说,“爸爸不要,我不要可可连尸首都没了,就当是帮我完成心愿请你让我娶可可好不好,我不想她死后也是一只孤魂野鬼。”

最后禁不住时博雅的苦苦哀求,时天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这件事。

于是两天后在时家的院子里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冥婚仪式,情况特殊并没有对外传扬,但还是走漏了消息引来一些记者偷拍。

时博雅西装笔挺的站在冰棺前专注的凝望着,我心情低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很可悲。

虽然表面上时博雅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行事作风又有了蛮横不讲理,可在对黄可可的感情上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若不是亲生感受我想我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他会有如此痴情的一面,或许是继承了时天的优良传统吧。

结婚进行曲一直在耳边萦绕,女佣们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徐如则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喝闷酒,时天在不远处紧紧的盯着她。

“放轻松一点,该来的始终都回来的,如果她不肯现身就算你望眼欲穿也看不到人。”高冷品着香槟靠近,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我心情不爽的揶揄道:“那么高的境界哪是我这种粗俗的人所能到达的,高先生你呢就慢慢的悠闲吧,这种细活儿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