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耳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我想八成是在担心迦若,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没有消息说再多的漂亮话也是无济于事的。

田螺又密不透风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随她去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他已经为我们准备好的早点,打算先去第一站,知名美食家程山的家拜访。

然而情况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糟糕,他的家停着警车还拉上了警戒线。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说:“过去看看。”

“门口没有人守着我们进去吧。”冷耳掀起警戒线就要过去,狄小侠忙害怕的拉住她,“还是不要去了吧,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见到警察了。”

我若无其事的绕过,指了指后面说:“不想来也可以,自己找他谈吧。”

“那还是算了吧。”没一会儿的功夫唯唯诺诺的跟了上来。

从门口到客厅几乎都没有见到人,听到动静后才发觉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书房内。

“怎么了?”冷耳好奇的往里探了探,我忙将她拉了回来,“我们先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熟悉的声音传来:“先收队吧,等验尸结果出来再确定死因。”

首先是尸体被抬了出来,家属哭泣着一路尾随,我朝里面的许如同挥了挥手,他诧异的迎过来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凶案现场是不可以随意进来的?”

“你们已经处理完了不是嘛。”我看了看他的同事说,“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谈谈。”

他交代了几句让同事们先走,我把这次前来的目的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他很乐意的答应帮助我们。

毫无保留的跟我们分享调查的结果:“死者就是程山,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两点到三点之间,首先发现的是他的妻子。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周围的一切也很整齐,初步估计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致死的。”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圈书房,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看到他的书桌上还放着几张手稿,我猜测道:“程山死前应该是在写关于美味餐厅的评论稿,按理说一个赶稿的人怎么会吃安眠药,所以我认为这绝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认为。”冷耳补充道,“听说程山向来有写手稿的习惯,所以一个人如果写到两三点的话应该会喝些咖啡之类的来提神才对,但是他的桌上怎么会出现安眠药呢。”

“可能他有什么暗病需要吃药,可是那个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拿错了药所以就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吃死了。”狄小侠没心没肺的说。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就算他有病也没有理由把药当糖片吃吧,我看许如同的笔记上写着生产日期才过了半个月而已,但是里面却只剩下不到十片的药丸。”

“没错,就算他每天都服用也不可能吃得那么快,所以我们也怀疑程山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爸一定是被人给谋杀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因为我爸爸从来都没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哪怕再睡不着也是。”

徐如同按例询问道:“你是死者的儿子?”

“对,我是他龙凤胎的儿子,不过他生前最疼我姐姐,所以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他平时很喜欢吃维生素片。”

狄小侠忽然咋呼道:“你们快过来看。”

“你又怎么了,拜托你不要随便翻人家的东西行不行。”我没好气的抱怨道。

他指着柜子上的抽屉说:“你们快看,是他跟迦若的合照啊。”

之后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密码本,打开后发现上面都是记录着跟迦若见面的时间跟地点,这不由得让我怀疑他莫非真的跟迦若有关系。

但是在随后的调查中我从警方收集到的资料中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据他的儿子所说程山除了维生素片以外是不喜欢甜食的,但是却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几颗糖浓度较高的糖果,还有包装纸还是反着的。

告别了许如同我们回到了住处,田螺迫不及待的追问我结果如何,但我始终觉得这里面还有许多疑团需要解开,因此提议说:“我们的名单上原本就有三个人,不如先找剩下的两位了解了解再作打算吧。”

“我记得这个房传生好像是医院的主治医师,我们明天就出找他吧。”冷耳几乎对他们的背景都很熟悉,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即便是这样结果却始终不尽如人意,根据医院的人说一个月前他提早退休已经移民去了国外,我们试图让他们帮着联系。

那么最后就只有郑中在了,但是他的家人说他道外面出现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得明天才回来。

于是我们决定在他们家留宿一晚等候,他们虽然表面上有些不甚欢迎但是碍于田螺慑人的眼神唯有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