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密室的木牢中,抒女如何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祭祀大典在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杀害了大长老爷爷还嫁祸给她,难道目的真的就是为了阻止她成为水月族的圣女,利用神琴的力量庇护村子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水月族的族民不就因此陷入了危机当中,给赫拉一族的人有机可乘。

若有所思的惊呼道:“是他。一定是那个在山丘出现过的男子,除了他村子附近并没有出现可疑的人。”

“姑娘当真是要怀疑我?”重泪悄无声息的进来如入无人之境,站在木牢旁俯视着惊讶不已的抒女。

激动的抓着木门惊呼道:“你,重泪?”

“没错,正是在下。”

对着他的笑,狐疑的发问:“外面应该有人把守才对,你是如何进来的?还有大长老爷爷的死是不是你干的,你跟赫拉一族有什么关系,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姑娘先不要激动,我可以向你保证跟两族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的关系,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完全是因为你。”说着已经将木门的锁链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

抒女踌躇着始终都没有从木牢中迈出来,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他,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拉起抒女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抒女并没有这个打算,果断的推开了他的手,坚定的说:“公子若是跟这件事无关还是快些离开吧,被守门的人发现那就糟了。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就等于承认是我杀了大长老爷爷,所以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是不会走的。”

“别犯傻了,这背后分明是有人在诬陷你,祭祀若是失败,无论你有没有做过都将遭到村民的指责。”

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抒女解释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不能就这么走了。他们找不到我必然会去找我的母亲织雾,我不能连累她啊。”

“可是……”

“公子。”抒女忽然跪在了他的面前恳求道,“请公子帮我查明真相,不要让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继续为所欲为,损害水月村的利益。”

重泪意外的皱眉:“就为了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关起来的人,他们对你根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信任,你为了他们这么做值得吗?”

“他们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跟他们一样都深爱着这个村子,不容许有人破坏村子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抒女抓住了重泪的袖子,神情真诚,“我们水月族跟赫拉一族不同,他们的族人比我们善于搏斗,时常欺凌在我们之上。”

将她扶起,重泪说:“那按理说水月族早该臣服于赫拉族的管制才对,为何我所见到的是彼此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的局势。”

“我不清楚。”抒女叹息着摇头,“这是十年前的战斗换回来的短暂和平,我的父亲也是死在那场战役中最后连尸首都没能找到。”

看来无论到了哪里都免不了有斗争的存在,也许这就是人心的本性。

重泪想了想说:“若是为了他们我根本不想管,但,你要是肯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我就帮你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如何?”

“只要能够解除水月族的危机,不管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即便是让你此生陪在我的身边也毫无怨言?”

“我……”抒女顿时语噎,支吾了半晌愣是没能给出回应。

嘴角浮现出宠溺般的笑,轻轻的滑了下她的鼻尖说:“沉默,我就当你答应了。”把锁交到她的手上,“再待一会吧,我马上来接你出去。”

抒女怔怔的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折回去重新把木门给锁好,等到查看的守卫来确认的时候她已经若无其事的重新坐在了角落里。

紧闭双眼,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重泪能够进行顺利。

眨眼的功夫重泪已经来到了大长老毙命的现场,由于遗体被安置在了祭台上,所以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据说致命伤是头部被人用重物敲击而死,从房间干净整齐的情况来看,并不像是临时起意。

凶手必然是经过周密的计划,这才可以瞒天过海。

可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憎恨抒女,不惜杀害他们族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老来污蔑她,置她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