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的住处距离叶家府邸账房并未有多远,没过一会,叶凌天便来到了账房的院落。

今日是叶家子孙后辈领取每月例钱的日子,虽然这会时间有些晚了,但这院落之内依旧还滞留着一些叶家的辈。

“咦?这不是咱们的那个废物少主么?他怎么也来领每月例钱了?”

“对啊!我前段时间还听这废物得了病,没几天命活了,怎么这会生龙活虎的?”

“莫非是叶族长闭关出来了?以叶族长的修为,救活他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哼!这废物就是摊上了一个好爹,若非叶族长,恐怕他早就死了,哪会这么风光无限的做着叶家的少主?”

……

院落之内,众多少年望着缓步走进来的叶凌天,不由声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那话语之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嫉妒之意。

叶凌天眉头微皱,心中冷笑不已,却是也不搭理众人,缓步走入账房。

在账房之内,一名肥胖如圆球的中年男子端坐正中,满脸肥肉,油光粉面,一双细的眼眶之内时不时闪过一丝狡诈精明的味道。

他姓袁,因其膘肥体壮,又兼四肢短,远远看去,当真如一团肉球儿般,索性其名便唤作了袁球儿。

袁家三代在叶家为仆,对叶家倒是极为忠心。只不过袁球儿的这个忠,忠的却是叶凌天的二叔叶厉。

“袁管事,我来领取这个月的例钱。”叶凌天缓步走到袁球儿的面前,不咸不淡地道。

对于依附叶厉的任何一个人,叶凌天心中都莫名其妙的充满了一股厌恶之色。

更何况通过少年叶凌天留在他脑海之中的记忆碎片,他却是还知道这个袁球儿平日里没少克扣过他的每月例钱。

听到叶凌天的声音,袁球儿这才缓缓抬头,满脸堆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虚伪笑意道:“啊,原来是少主来了,老奴未曾出门相迎,真是罪该万死。”

他言语虽然如此恭敬,但肥硕如球的身躯却依旧稳稳端坐在椅子之上,一起来相迎的意思都没有。

“袁管事客气了。我待会儿还有急事,劳烦袁管事把这月例钱给我。”叶凌天微皱眉头,面露不耐之色地道。

袁球儿双眼虚眯,嘴角却是挑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眼底深处,却是泛起一丝深深的疑惑之色。

叶厉暗中对叶凌天下毒一事,袁球儿身为叶厉身边的心腹,对之却是心知肚明,根据叶厉所,叶凌天最迟也就是这两天便会毒发身亡,为何这会竟象是没事人一样?

袁球儿暗自将心中疑惑按下,却是随意从钱柜当中拿出一两碎银子,犹如打发一名乞丐一般丢向了叶凌天。

叶凌天并未伸手去接,而是一脸冷笑地注视着袁球儿,心中却是渐渐升起一抹怒意。

“少族长,你也知道如今叶家在龙门镇不好过啊!钟离慕容两个本地世家已然联手,合伙排挤叶家产业,现在叶家实在是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财了,所以每月例钱根据二爷的交代,统统照旧减掉九成之数。”袁球儿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这般借口已经对叶凌天了无数次了,而之前的每一次,叶凌天都是默默的拿起银子,转身就走,丝毫不敢与他理论。

本以为这次也会如以前一般,袁球儿却是没想到叶凌天居然颇为玩味地站在原地,一脸冷笑地盯着他。

“袁管事,据我所知,家族之内所有的后辈每月例钱都并未减少,为何偏偏只我一人,便要克扣下九成的例钱?”叶凌天冷笑道。

袁球儿面色一寒,蓦然自椅子上站起,一双眼睛阴笑地盯着叶凌天,讥笑道:“哼,几天没见,你倒是长胆了!实话告诉你,他们的例钱确实一分没扣,但唯独你,却偏偏要扣上九成,这是二爷特意交代的!家族不会无缘无故凭白养着一个不能觉醒魂骨的废物!即便是少主也不行!给你一两,便是抬举你了!”

“你家主子倒是养了一条好狗!”叶凌天冷笑,心中却是对叶厉升起了一丝必杀之意。

“你敢骂我是狗?!兔崽子,叶战见了我也得客气上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老子便替叶战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袁球儿暴怒,猛然将身前木桌掀起,一脸狰狞地向叶凌天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