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

叶凌天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倒在地面之上,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掉的钟离昂,低声喃喃道。

他将苏芷若送离卧牛山之后,便迅速折身返回了大山之内,与这些围堵他的两家高手斗智斗勇。

前前后后,叶凌天已经足足杀了八人。还俱都是魂者境的高手。

炼体三重杀魂者!

在常人眼中,这几乎是一件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偏偏叶凌天就做到了。

虽说倶是用的偷袭手段,但若不这么做,叶凌天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干净利落的杀掉这么多魂者高手?

这期间,对于心性的考验以及时机的把握,还有周遭所面对的环境等等一系列客观因素都有一个异常苛刻的要求,哪一点没有做到完美,没有做到一击必杀,叶凌天就只能被动逃窜,再次寻找下一次偷袭暗杀的机会。

当然,这其中叶凌天并非是没有失手,在杀第六个魂者高手的时候,他便无巧不巧被另外一组的魂者高手撞了个正着。

最后的结果是他的右臂硬受了一箭,取走了那@√,第六个魂者高手的项上人头,然后疯狂逃窜。

或许是死的人多了,围杀他的俩家高手心生警觉,叶凌天已经许久都没有碰到这样的机会了。

两队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慕容钟离两个家主刻意的缩短到了三十丈,任何风吹草动,在附近的另外两只队伍便能火速赶到现场。

围猎依旧在持续。

但在这一刻,猎人们的心中已经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相同的疑问。

现在,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嘶!……”

叶凌天倒抽了一口凉气,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并无异样,这才略是停歇,一股脑跌坐在了地面之上,只觉全身酸痛,好似身体之内所有的力气都离他而去了一般。

右手因为长久用力紧握泣血葬的缘故,五指已然麻木失去了知觉,但依旧死死握着刀柄,好像两者本就是如同一体。

右臂之上,那一支弓箭整个穿透了胳膊,叶凌天尚还未来得及取下。鲜血自伤口处隐隐流淌,如涓涓流水划过小臂,穿过拳头,染在了泣血葬的刀柄之上。

“呼……”

他剧烈地喘着粗气,嘴唇干裂,目光炯炯。

“方才杀掉的那两人说他们是想要把我驱赶到鬼狼涧那里,那里究竟安排了什么名堂?”

叶凌天喃喃自语,眼底的寒意却是愈演愈浓,几如实质。

他随意捡起一根朽木树枝,用力咬在嘴里,左手抓向那穿透右臂的箭支末尾,口中发出一阵痛苦低沉的嘶嚎,狠狠将那支利箭抽了出来。

顿时,那箭伤便好似打开了一道缺口一般,鲜血肆意流淌而出,转眼叶凌天的整条右臂便仿佛化作了一条血臂,有股说不出的狰狞味道。

“如今他们已经愈发紧密围堵了,再想要暗杀已无可能。而且……现在想要脱离包围圈似乎也没什么合适的机会了。”叶凌天一边简单的处理了下右臂的伤口,一边低喃着。

“按照我的推算,苏苏应该早就回到龙门镇通知父亲了,如果不出意外,父亲他们应该也已经赶到卧牛山了才对,为何到现在迟迟都没有发现动静?莫非……”

叶凌天眼瞳骤然紧缩,“苏苏那里莫非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