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方远感觉有只手在拍打自己的脸颊,他睁开了双眼,渐渐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

“啊……”他的胸口被一根铁钩完全穿透,悬挂在一个高高的木桩上,此时他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满是血污的脸上流下一滴滴冷汗。

“嘘,小点声。”一名黑人女子站在木桩下朝方远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这人他之前在机场见过,是那几个西方人的首领。

黑人女子轻声对方远说道:“你忍耐一下,我这就放你们下来。”

方远这才发觉,原来他旁边,还有两人也被挂了起来,一人是酷似汪涵的德怀特,另一人是留着爆炸发型的葛聂青。

“我先把你放下来,他们两个失血太久了,已经昏了过去。”黑人女子说着托住了方远的身子,使他缓缓从钩子上滑离出来,落到了地上。

这个过程中,方远疼得脸都白了,他咬紧了牙关,要不是因为那个黑妹的提醒,他早就喊叫出声了。

躺在地上,他虚弱地说道:“我快撑不住了……这么重的伤……就算离开了这间屋子,我也跑不了多远。”

“这我看得出来。”黑妹瞅了眼他胸口的血洞。“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谁叫我的天赋恰好是治愈类的呢,所以啊,你想死都难……”

她又将德怀特两人从钩子上取了下来:“他们两个只剩一口气了,我得先救他们,你就等一会吧。”

方远点了点头,他看到黑人女子从包裹中取出了一些草药,攥在手心里揉搓,很快,她手中发出一道白光。

黑妹将白光覆盖到德怀特和葛聂青的胸膛上,两人的伤口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血肉慢慢地蠕动起来,最终,他们的胸口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时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的天赋是‘精研百草’,能够将药物的效果百倍地发挥出来,经过我的治疗,他们的性命总算被保住了。”黑妹注意到了方远的目光,开口解释道。

她又如法炮制了一番,方远胸口的伤也被治好了,他感觉身体有些虚弱,但基本的行动能力还是恢复了。

“太感谢你了。”方远郑重地道谢。“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你叫我莫莱就好。”黑妹友善地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几句,原来莫莱一开始被传送的地点就是这间地下室,她很谨慎地一直躲在这,屠夫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了眼里。

“我怀疑他是在进行某种献祭仪式。”莫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些钩子不仅能让人流血,还会慢慢腐蚀乘客的身体,我试着弄破了自己的手,能清晰感觉到被吞噬了一部分生机。”

“难怪我被你治好了,还感到虚弱,原来是这些钩子的原因。”方远恍然大悟,他之前还以为是莫莱舍不得用全力治疗呢。

德怀特和葛聂青也慢慢醒了过来,四人各自分享了些自己的发现,不过方远没有将那本日记拿出来,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葛聂青从清醒后就一直盯着方远,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看来这个爆炸头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没理由再去为现实中的恩怨大打出手。

“既然大家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该想想怎么离开这里了。”莫莱说道。“屠夫一直坐在客厅里,我们想从地下室出去,必须有一个人负责引开他。我是治愈类的乘客,奔跑不是我的强项,这得靠你们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