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亲手摧毁蓓安集团,让于彦枫和于铭悸从此沦落街头,从一个高傲在上的CEO和董事长堕落成人人唾弃的乞丐,首先要做的,就是心狠,你能做到吗?”秋影安低沉的声音传入欧阳芸雪耳中,她沉重的耷拉着脑袋,“如果你想替你的父亲报仇,就该想办法让于彦枫在你的摧毁之下,一败涂地。”

“我知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欧阳芸雪低声回应,推开走道的门,走了出去,“秋总,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同时,也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如果不是今天你问我,可能我这辈子也不会告诉别人。”她缓缓回身,面向秋影安,露出一抹单纯的笑容,随即,迈着纤细的步子向前走去。

“你刚和秋影安在走道里干什么呢?”路过CEO办公室的欧阳芸雪听到于彦枫低沉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无力扭脸望去,空洞的双眼黯然失色,究竟从何时起,对他充满芥蒂,又从何时起,对他的恨意和敌意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你总是做一些,让我反感的事?”欧阳芸雪皱起眉头低声问。

“你被秋影安拽进走道,距离就那么近,就算我不想看到,也很难。”于彦枫双手环胸斜靠在墙边,垂下眼帘俯视妻子,“而且,芸雪,你能稍微收敛一点吗?你毕竟是我的妻子,和秋影安走得太近,把握的地位放在哪里了?”

自从欧阳芸雪得知真相后,于彦枫在她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别说爱,恨,早就已经占据所有了。

“我只是和秋总谈点公事。”欧阳芸雪冷冷的回应。

“公事?公事需要去走道里谈吗?你不是有自己的办公室吗?为什么不去部长办公室谈?”于彦枫只是不希望妻子和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却没想到,会因此遭受她的白眼,“芸雪,你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给你解释?”欧阳芸雪低声冷言,望着被自己无故斥责的于彦枫,她承认,心在滴血,但是,像她这样心慈手软的女人,如何报仇?该如何……该如何替自己的爸爸报仇呢?

“因为我是你丈夫!”

“丈夫就该用你这样的态度来质问我吗?”欧阳芸雪愤怒呵斥,“我是个人,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受你这样的态度?”她冷冷的别过侧脸,迈起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却被于彦枫伸手拉住纤细的手腕,“放手。”

“如果我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还算什么男人?”于彦枫放声吼道,将她强行抓进办公室,“你和秋影安到底什么关系?我看那小子对你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面对于彦枫的追问,欧阳芸雪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回答,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远离于彦枫,她怕自己的立场不坚定,在被再三追问下,她会选择退缩的。

“我和秋影安没有关系!”欧阳芸雪回应的非常坚决。

“是吗?你们没有关系。”于彦枫不屑的笑着俯身凑近欧阳芸雪,“我当然相信你们没有关系,不过芸雪,我再声明一次,希望你不要和秋影安走的太近,好吗?”

“恩。”欧阳芸雪沉重点头回应,转身推门而出,留下于彦枫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望着妻子离开的背影,无奈至极,不知道为什么,欧阳芸雪对自己好像没有曾经那份温热的感情,还是他的错觉?

心不狠,难成大器,手不硬,难以复仇,欧阳芸雪拼命强迫自己把心变狠,至少在复仇的道路上不能偏执。

不知何时,窗外竟开始下起漂泊大雨,站在部长办公室窗前的欧阳芸雪,双手背后扬起下巴,认真的仰视着透亮的雨水,心若止水,也就不会和自己斗争,‘咚咚!’办公室的门突然响起,她缓缓回身望去,看到抱着一沓厚重的文件迎面走来的女职员,“欧阳部长,这些策划案需要您审阅的,恩……经理特别交代过,这些事非常重要的文件,千万不能审露什么,麻烦您了。”

“恩!”欧阳芸雪笔直的站在窗前,目不转睛的望着走出办公室的女职员,走到文件旁,拿过策划案,每天每天都是这工作,真是烦死了,策划部部长一点意义也没有,真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选择到宣传部担任部长这份工作,如果有份和于彦枫平起平坐的职位就更好了。

‘芸雪,要想摧毁蓓安集团的第一步,就是要做到心狠,逮住任何机会,都要想办法拖公司后腿,让于彦枫找不到合作商,就算有愿意和他合作的合作商,也不可能永远都和蓓安集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