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六叔自善终堂作法回来,就开始病下了,只觉得浑身乏累,没有力气,做点重活就喘气,全家都觉得奇怪莫名,找不出生病的源头。而淑离呢,连续几天的连轴转,也让本就单薄的身子在深秋感染了风寒,双颊发烧泛红,声音也嘶哑了,没想到这样的用力过猛,反而给节目组带来了麻烦。

“大妹子,我说你这么拼干嘛,要是大斌不说我真不知道你这还一天天熬着夜呢!你在这地方要是感冒了,连个看病的地儿都没有呢!“肥牛哥扯着嗓门说道。

”对不起啦,我本来想赶进度的,没想到身子一出问题,反而连累了大家......“淑离咳嗽着说着抱歉。

“哥不是这意思,关键现在大家心里关心的是你这病,你看这破地儿,鸟不拉屎的,我就没瞅见个像样的门诊,你说要是你这烧不退,很容易引发其他问题了,到时候变严重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带她去看看吧”,六叔披着军装外套走进房间说道。

“哟,老爷子您来了。”大家站起了身。

“孩子们别客气,淑离,你去我屋里坐坐,六叔有话跟你说。”

淑离点点头赶紧跟过去了,其实,她刚好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请教六叔:想到在作法现场看到的一切和六叔的突然发病,她不确定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她又对其中的蹊跷之事十分的好奇,如果六叔真的有两把刷子,可以平定不安的魂魄,那么自己是否可以让六叔教授自己一些玄学之术,来管理自己无法掌控的异能呢?

六叔斜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粗大的土烟。“六叔那天在善终堂看见你了。“

淑离刚想要回答什么,只见六叔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让她无所遁形。

“六叔多少会看一些人,你这孩子,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那天,我在灵堂里的蹊跷之事,你也察觉出什么异常了吧!“

淑离感到非常惊讶:”恩,我本来是出于好奇想了解下村里的习俗的,却碰到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或者我揣摩的东西有些太敏感了,恐怕说出来也只是我的一些臆测而已。“

六叔眯着眼说:“你尽管说就好。”

“那天,我和路生去善终堂去晚了,为了省时间就走了大路。中途我不巧崴了脚,却在这时候碰见了出殡的队伍,于是我和路生就找个地方赶忙躲了起来。路生让我闭上眼睛不要乱看,可我还是很好奇,微微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不远处,那棺材突然变得很沉很沉,阴风中还恍惚看到一个佝偻的穿着寿衣的男子......我知道这种事情非常的不敬,可能挡到往生者的去路了,后来,等风停了之后,我们就直奔了善终堂。”

“你看到的那个男子,就是那天我要帮他超度的往生者。阴风阵阵,棺口压人,那是亡魂被惊动了,怪不得在我作法时,他还有所留恋人间,微微作祟。不过,你惊动了他,他却没有伤你,说明你自身有些护法,以某种形式存在着。”

淑离只觉得自己拥有能看到第四维度世界的能力,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层所谓的“保护层”,但听六叔这么一说,的确有些道理,那些不安的魂灵中,能与她对话,接触,却从未伤害过她。到底这层护法是什么?她也不得其解。

“我确实也不太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样的能力,我只是能被动的,片断性的看到一些似真似幻的人或者场景。一些这个空间之外的东西,但是我没有办法掌控它,每次都是在受了一些外界的刺激之后,我才会幻发出这样的功能,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我想看清楚的时候又看不清楚......其实这样让我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