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靖仍然不语,当他说的话都是放屁。

等到胡子义低下头,准备再拿一块饼子时,赫然发现饼子居然没了,只剩个干干净净的竹扁。

这下胡子义傻眼了,怔住了。

感情主上一直不吭声,就是为了解决所有的吃食,这是要报复他,还是存心不让他吃饱?

“主上,您怎么也不给我留几个,”胡子义委屈了。

公孙靖懒懒的看他一眼,“爷觉得,你只说话就能饱了,何必再浪费粮食,再说一点,爷的女人,谁也没资格议论,你再啰嗦一句,爷将你吊起来,挂到城门楼上!”

苏桃刚巧进门,只听见最后一句。

没有旁人想像中的害怕,或者羞怯,而是微微一笑,“那你记得吊起来的时候,顺便把衣服剥了,让路过的姑娘们,都可以欣赏一番!”

“你!”胡子义拍桌而起。

看不出来,这个弱不禁风的小村姑,也敢说出这样的话。

他终于有点明白主上的品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丘之貉!

公孙靖丢给他一记冷眼,立马浇熄了胡子义的火焰。

强权高压之下,胡子义闷闷的坐下。

公孙靖站起来,捧着一张讨好的脸,走到苏桃身边,“不用管他,他就是一介粗人,你找我可有事?”

苏桃还是不习惯跟他站的那么近,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那个……热水烧好了,你们去洗洗,不过事先声明,我这儿没有换洗的衣裳,你们自己解决!”

“那就不换了,”公孙靖不以为意的说道。

行军打仗,不洗澡不换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苏桃用嫌弃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几天没洗澡了?”

公孙靖很认真的回想,“也没几天,三四天而已,真的没事,我身上干净的很,不信你闻。”

说着痞气的话,做着流氓的动作,这厮还能一脸的正经,他是真不懂呢?还是装傻充愣。

“别!”苏桃慌忙用双手抵住他,“我才不闻,你臭不臭跟我有啥关系,反正……反正我水烧好了,你们爱洗不洗!”

公孙靖看着抵在胸前的一双小手,心里那个美啊!

“既然你说了,当然得洗,胡子,跟我去洗澡,快啊!”

一句话,公孙靖用了两种声调。

前一种温柔至极,后一种凶神恶煞,听的胡子义嘴角直抽抽。

苏桃也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在哪,乘他说话的时候,赶紧收了回来,顺便在身上擦了擦,也不知擦的是什么,“喂,你们小点声,我家里人都睡着了,你们快去洗,我去给你们收拾屋子。”

“好!”公孙靖应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听的胡子义嘴角抽的更厉害。

苏桃逃也似的,奔进东屋,点上油灯,开始给他们铺床。

虽然这个家很破很旧,但是林氏很爱干净,她也是。

天气好的时候,家里的被褥都要暴晒清洗。

只是新被褥不多,给他俩铺的也都是洗泛白的旧被褥,仅有的两床都铺上,两个大男人挤一挤应该够了。

苏桃顺手又将屋子收拾了一下,整体看着感觉好多了。

两个大男人在外面洗澡,苏桃也不敢再去院子,收拾了床铺,便匆匆回了西屋,插上房门,吹灭了油灯,缩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