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靖再怎么说也是成年男子,苏离再强也是个丫头。

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差别,有时没法改变。

在苏离不情不愿的眼神下,最终还是公孙靖快速赢了。

他将绳子一扔,抓过喜服套在身上,在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之时,便一脚踹开门,奔了进去,并将其他人都关在了外面。

喜婆想说这不合规矩,可是被公孙靖的眼神一瞪,愣是不敢说话了。

走进内室,公孙靖一眼便看到端坐在梳妆台边的女子。

虽然她蒙着盖头,看不清面容。

可是公孙靖就觉着自己能看清,而且是非常清楚,她的一颦一笑,她发怒的时候,她害羞的时候,哦,应该还有一种风情,他没见过呢,但是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原谅憋了很久的公孙将军,此刻那点猥琐却不下流的想法,睡自己的媳妇天经地义,既然是天经地义,早点睡,早点快活了有什么不对?

公孙公子甚至在谋划着,明儿一整天都不出门了,什么敬茶都免了,吃食也让人送来,明一天两夜都在床榻上渡过了。

他越想越美,越想越遥远,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喜婆终于忍不住了,“将军大人,您该背着新娘出门了。”

“哦,对啊,”公孙靖像是突然清醒,可是脸上傻乎乎的笑容,丝毫遮不住。

他缓缓走到苏桃脚下,单单膝跪在她脚边,以一种虔诚的姿势握起她的手,“娘子,为夫带你出去拜堂如何?”

苏桃真是被他搞的又感动又想笑,她轻轻点头,“嗯。”

红盖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了动,荡起旖旎的弧度,看的公孙靖手心痒,心儿痒,恨不得现在就取下来,看看他家小娘子娇羞的模样。

可是他不能啊,现在不是取盖头的时候,他忍着,咬牙忍着。

然后伸出手去,将她抱了起来,不是背,而是抱。

喜婆也不敢作声,什么规矩,什么礼数都是浮云,这位根本不按你的路子走。

她跑上前将门打开,走在前面领着他们出去。有人放了鞭炮,有人在嬉笑,还有人说着恭贺的话,可是苏桃什么也听不见,只有男人砰砰的心跳声,传入她的耳中。

外面喧闹的人也都停下了,征征的看着这两人,有羡慕,有祝福,当然还有人不爽。

不过苏离的不爽,已经不在是姐姐要离开她,嫁给公孙靖了。

她是在不爽公孙靖的武功,竟然比她厉害。

刚才两人交手,她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感觉出来,公孙靖没有尽全力,有所保留,大概是为了不伤着她。

但是对于苏离来说,他的保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司徒逸是个人精,瞧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与主上的路数不同,就算你再修练五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苏离突然转过脸来,气呼呼的瞪他,“不用你操心,这是我的事!”

司徒逸瞅着她不领情的小样,有些气闷,“本公子也没空管你,只是劝你不要给自己找罪受!”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姑娘,不去想着打扮自己,不会绣花弹琴,却整天想着跟人比武,你说她是不是犯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