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办的事,她直接差人去办,复杂的事,她亲自去办。

也因着她的关系,关阳城里很少发生以强欺弱,以富欺贫的事。

就连这位老鸨也受过她的恩惠。

当初关阳城整顿的时候,曾有人提议清除红倌跟青楼。

可这一旦清除,便会导致数百人失业,没了收入来源。

已做了这一身的人,已然是身背污名,从良也未必能有好的下场。

再者,从长远来看,完全杜绝也不可能。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红倌跟青楼依然可以营业,但不准恶意买卖,想赎身的人,管事的人也不准刻意为难。

除此之外,也不准过于低俗,各楼的经营,以陪酒唱曲,赏歌舞为主。

前几日,曾有一位过路的客商,在清风楼,非要与一个小倌发生关系,那小倌不从,客商便让仆从打断了他的腿,这个事当晚闹的很大。

第二日,清风楼的老鸨,带着几个小倌,先是跑到府衙告状,在府衙坐镇的王大人对这些小倌很是厌恶,随意推脱了。

后来被外出路过的苏桃得知,盛怒之下,直接让人将那正要逃跑的客商拦下。

恶意断人手足,罪过也不小,按着关阳城的律法处置。

当有人追问城主夫人为何要替一群娼妓做主时,苏桃的回答很是大气。

‘谁人无父母兄弟姐妹,如不是生活所迫,谁又甘愿卖身为娼。既已卖身为娼,也同样是关阳城的子民,’

此事过后,城主夫人在百姓们眼中又高大了几分。

“有问题吗?”洛黎瞧见老鸨的眼神,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事情的发展,似乎有点脱离他的掌控啊!

“夫人有身孕,很快就要生下小公子,你竟然敢冲撞夫人,真是不可饶恕,”老鸨撸起袖子,露出白白胖胖的胳膊,伸手就要去揪洛黎的耳朵。

“喂!喂,老太婆,你快放手啊!”

“敢对夫人不敬,你找死,”老鸨一走动起来,脸上的粉直往下掉。

袁七笑容满面的走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门。

夫人在关阳城很得民心,所以,夫人想要收拾谁,根本不用她自己动手,多的是人替她出气。

袁七回到府里时,门外站满了人。

全是清一色的黑甲人,整齐划一,腰上佩戴着剑,将城主府围的水泄不通。

还未进府,迎面便遇上匆匆跑出来的苏天宝。

这小子跑的太快,闭着眼睛,看也不看。

要不是袁七闪的快,准会被他撞上。

“小子,你跑什么呀,谁又要打你了?”袁七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了回来。

“哎呀,你拉我干嘛,我得去找姐夫,家里来了闹事的人,瞧见没有,他们要逼宫呢!”苏天宝指着站在府门外的两排黑甲军。

“逼宫?”袁七有点无语,“我离开之前,主上不是在府里吗?”

“我怎么知道,阿姐说他可能去了军中,这几日不是出了盗匪的事吗?阿姐最讨厌偷窃的人,”苏天宝满脸的无奈,自打阿姐有了身孕,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