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欲在夜晚尤其容易被召唤出来,特别是倪子衿现在这样的状况。

陆逸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蜗内,舌尖顺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往下,然后他那两片温度比她的皮肤更高的薄唇吮住了她的脖子,牙齿轻咬着她。

像是过电一样,倪子衿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

许久没有被碰过的身体,被这样轻轻一撩拨,就缴械投降。

陆逸深半眯着眼眸,瞧着她泛起潮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眸,突然抱起她将她放在了书桌上,身体挤进了她的中间。

倪子衿早已经顾不上要护住自己的胸口,张着唇呼吸着,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陆逸深的衣服。

瞧着她动情的模样,陆逸深一阵气血翻涌,俯身吻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都变成了最原始的本能。

……

结束后,陆逸深抱着浑身软成一滩水一样的倪子衿回了主卧,两人一起去了浴室。

虽然倪子衿之前已经洗过澡了,但运动之后出了不少汗。

陆逸深在浴缸里放好水,然后两人一起进去。

倪子衿靠在陆逸深的怀里,陆逸深的手臂环着她的腰。

倪子衿玩着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头,刚刚兴奋的身体渐渐归于平静。

浴室里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倪子衿的眼神聚焦在某一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陆逸深。”

忽然,她唤了身后拥着她的男人一声。

“叫老公,长没长记性?”

男人俯下头,惩罚似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倪子衿缩了缩脑袋,当即红了脸。

刚刚在书房的时候,从书桌到沙发,再到地毯,陆逸深不厌其烦的逼着她喊他老公。

不喊就轻轻慢慢的磨着她,要不就不给她。

倪子衿被抛上抛下,一会儿像是飞上了云端,一会儿像是沉在了海里。

这会儿想起,倪子衿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那真是一种……要死掉一样的感觉。

陆逸深这男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尽管他自己也忍得额头青筋都凸起来了,但最终还是倪子衿先缴械投降。

倪子衿咬着唇抚了抚自己发热的脸颊,她刚刚带着哭腔,用着媚得能出水的声音叫他老公,求他给她或者求她慢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这会真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陆逸深侧着头看她,伸手拿开她遮在脸上的手,挑着眉戏谑的说道:“想到什么了,脸红成这样,嗯?”

“色胚!”

倪子衿回头瞋男人一眼。

陆逸深“嘿”了一声,“谁是色胚?明明是你想些不健康的东西脸红到滴血。”

倪子衿鼓着脸, 觉得还是尽快跳过这个话题比较好,不然容易出事,他两现在这个姿势,他要是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立马就能提枪上阵。

那种要死一样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老公,别闹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倪子衿别别扭扭的说道。

结婚以来,他们两人好像还不曾用“老公老婆”称呼过对方,倪子衿都是直接唤他全名

突然要改称呼,倪子衿还真有点不习惯。

听到了想听的,陆逸深立马正经起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说道:“你说。”

倪子衿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声气,这段时间因为沐沐,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没有空闲想别的,每天一睁开眼,想到的就是沐沐那张肉嘟嘟的脸,现在沐沐已经安葬了,虽然很不舍,但是心里踏实了一点。

她和沐沐这辈子没有缘分,下辈子再做母子,她一定把她亏欠他的全部归还给他。

“因为你妈一直很抵触我接触木木,我之前就怀疑木木是我们的孩子,那种感觉很强烈,所以我提出要收养木木,我当时想着,既然她不肯我接触木木,那我就偏要让木木成为我亲近的人,让你妈着急,让她露出马脚。”

说着,倪子衿回头看了看陆逸深,毕竟她这些心思都是对着他的妈妈,所以想看看他听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怪她。

幸好,他只是平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