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郎敲响了白家的大门,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门了,就是几块木板拼在一起而已。

听到敲门声白老婆子出来开门,见到是王二郎忙笑着一张老脸对王二郎道“哟,是村长家二郎啊,你怎么过来了,有啥事哩”

王二郎懒得多进门就直接告诉了白老婆子他的来意,其他的一句都懒得,本来这门他都懒得进,要不是怕在门外了这事被其他人听去了,到时候对梅六儿的名声不好,不然这门他都不想进。

白老婆子知道了王二郎是来喊他们去梅六儿家的,心里那个高兴啊,她是知道的,今天是仇媒婆去梅六儿家给白狗提亲,现在王二郎来叫自己家人过去难道是这梅六儿已经答应了,这是叫他们去商议婚期,哎呀真是太好了这。

现在见又是王二郎亲自前来喊人,之前她一直憋着不敢往外这事,不过是怕有人听到什么风声,就和她去抢,现在这都定下来了她还怕什么哩,就自我的膨胀起来,自觉底气十足了。

这样一想白老婆子就想拿乔起来,哼,我这边才一提亲就答应了,可见是有多么的想嫁他们白家了哩,那自己家就要做出个高姿态来,这样到时候才能够拿捏得住这蹄子。

白老婆子就对王二郎“二郎你去告诉这梅六儿虽然我白家托了媒婆去提了亲,但这不过是我白家人心善看着她一个孤女独自生活,想着照顾她才请人去提的亲,可是要进我白家的门也不是这样容易的事情,嫁妆什么的她一个孤女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嫁妆就是了,这个我们白家也不计较,但是进了我白家的们就得守我白家的规矩哩,我们一家今晚合计一下明天再去商议这婚期,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白老婆子觉得事情都定了害怕什么啊,所以话的声音很大,她吧之不得(就是求之不得的方言)左邻右舍的乡亲们帮她把这一消息给传的到处都是,最好是大家都知道。

王二郎恨不得将这老婆子胖揍一顿,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不知羞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哩。

什么看人家一个孤女想要照顾人家,还不就是看上人家的本事和身家,什么拿不出手的嫁妆,最简单的也不看看人家住的和他们家住的,简直一个天一个地,真要是嫁了这些东西还不都是嫁妆都得给盘(搬的意思)到夫家啊。

王二郎脾气也上来了,不能动手难道还不能动口啊,他就大声对白老婆子道“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德性,还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镜子就自己撒泡尿照照,那也是你能妄想的?”

王二郎这话的时候白狗也刚好从屋里出来,他之前一直和家人在屋里等着仇媒婆的回信,刚一听到敲门声,他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就像是快要跳出来似的,他以为是仇媒婆来给回信了。

心里忐忑不安,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见他娘一直不进屋,他就想这应该不会是仇媒婆,要是仇媒婆他娘早就带着人进屋了,这怕是其他人,但是其他人怎么会到他们家来,他就站到门边朝外一看是王二郎。

还在纳闷这王二郎哥怎么会到他们家来哩,就朝着大门口走过去,想问是有啥事哩,刚走近,听到了他娘的话,心里就止不住的欢喜,梅六儿他那天吃席的时候见过,这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不好意思的人。

再想想梅六儿的的身形容貌,白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仿佛是站在了云朵之上一般,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会选择他!

那他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养活她,再养活,再养活他们的孩子,嘴就忍不住咧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