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洛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冰凌强睁开眼就看到因焦急而愤怒的眼眼睛。“我问你,狐狸呢?!!!”

狐狸?

脑力突然闪过那狼崽扑过来的样子,狐狸......狐狸为了救她扑上来咬了那狼崽一口,就冲进了一片雪地里,两只狼崽随即也追着跑去了......

“丢了...”

没等她说完,就只觉身体一沉,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光影里,只来得及看到辰洛冲出毡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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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很小了,昨晚的一切都被雪覆盖了,辰洛没找到关于狐狸的任何蛛丝马迹,天空有螺旋桨的声音传来,有人来救他们了。

回到毡房,辰洛呼吸一窒。

早已冷却的灰烬旁,女子侧躺着,后背处依偎着一只雪白的银狐,抬头看到他,才摇着尾巴来到他面前。它受了伤,雪白的皮毛上沾着鲜红的血,撒娇的在他小腿上蹭来蹭去。

再看侧躺在那里的女子,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空无焦距,蕴着水泽,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老实说他害怕这样的眼神,当年冷梦菥躺在床上就是这样的眼神:呆木,绝望......

一双沾满雪屑的皮鞋出现视线里,似是有人温柔的摸了她的头,然后她被扶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知道,他来了,他来找她了。

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触到温暖的胸膛冰凌突然抱住了“他”,她抱得那么紧,更像个找到妈妈的孩子,声音哽咽,她说“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闻言,辰洛抱她起身的动作顿住,那句“离家出走”狠狠刺痛了心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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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的气候比普兰县好很多,不过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一刻也没消停过,他从没见过一个人梦做的如此频繁,或愁眉,或惊唤着一些名字,她每次唤得名字都不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好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噩梦。

小小年纪,噩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