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布霖脸上优雅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眼底瞬间变得冷冽阴寒,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灼出一个洞。乐梓寒丝毫也不畏惧,深邃的眸子同样静静的报以冷冽回视他,屋内灯光透过玻璃阴影投在他们菱角分明的侧脸上,空气中隐隐有什么不寻常的气流流窜而过。

蓝布霖端着咖啡杯的手轻轻滑过杯壁,突然勾唇转头看着梦菥所在的方向。“知道的还挺多。”抬手喝了口咖啡,走廊里风大,咖啡凉了,只觉得难以下咽。“那让我也来猜猜,你到比利亚任教应该没想到梦菥会回来吧,我猜你故意潜藏在冰心身边,是为了穆云?”

因为知道穆云肯定一直关注着冰心,他想通过冰心突破穆云,可是谁也没想到梦菥回来了,并且轻易的和穆家兄妹走得亲近。

“若是你动了我和穆云,我想那一定是梦菥最不愿看到的。”

“所以还请别让我为难,无论是你还是穆云只要不触碰法律,我们就不会有成为敌对的一天。”乐梓寒单手插兜,喝了口杯中清香的绿茶。

蓝布霖觉得好笑。“就如你所说,身世是命里生来就有的,我们也无法左右。”

“可是路却是自己走出来的。”说着乐梓寒告辞进了屋,出来时拿着梦菥的外套。经过蓝布霖身边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对了,关于梦菥的眼睛,改天能把相关的资料给我吗?”

蓝布霖闭了闭眼。“好。”

······

再说说古沛,不知梦菥说了些什么,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我都说了父亲的死与我无关!当时沈叔叔也在场,你连沈艾妍的父亲你也不信吗?!”

梦菥撑着脑袋,手指沿着杯沿画圈圈。“沛儿姐姐,我就随口一问。”抬头懒懒的看着她,灿烂一笑。“你似乎反应过激了。”

古沛胸脯上下起伏:“你几次问我父亲的死,不是怀疑我吗?他也是我父亲,我会害他吗?!”

说完起身离开了。

梦菥勾了勾唇,茶水早已凉了,她只是将手指伸进茶水里然后点着那一圈圈水波玩。温暖的大衣包裹住她的时候,她嘴角的弧度终于不再是僵硬的,而是渗入眼底的那种笑。

乐梓寒拉起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

梦菥看着眼前帅气的俊脸。“我是不是太草率了?”

闻言乐梓寒呼吸一顿,她是后悔了吗?

“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你看:我的过去是这般的不堪,我也不能给你们乐家生孩子,我还有眼病,若是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说不定会瞎,这样一看,我连当一个妻子基本的条件都没有,却霸占了这么优秀的男人,说不定还会拖累···唔···”

话没说完,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随之唇也被赌上了。乐梓寒脑袋抵着她的,气息有点不稳,他捧着梦菥的脸语气真诚却也霸道。“不许你贬低自己,记住,你是自由的,而我是你的。”

梦菥笑了,眼底瞬间泛起了水光,这10年乐梓寒一直都在遵循这样的宗旨:她是自由的,而他是她的。所以他从来都是默默的站在她身后,默默的为她付出,不求回报。

梦菥吻了吻他的唇:“我知道。”

她伸出自己的脚,提了提裤脚,脚裸上暗红色的宝石裸露在外。“我有没有告诉你脚链的寓意?”

她看着乐梓寒一字一顿的说:“是拴住的意思,你看,你早就对我下蛊,要将我拴住了,我能去哪儿呢?”

乐梓寒刮了下她冰凉的鼻子。“你呀!”

秋颂喝了点酒,乐梓寒送他们回去,送走秋颂后,梦菥和蓝布霖也随后离开。辰洛在窗前站了好久才下楼,欧豫看见他穿戴整齐:“大半夜去哪儿?”

辰洛说酒店临时有点事,需要过去一趟,欧豫便步子啊多说,只让他开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