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两人竟要动手,刘洪昌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唯有丁剑只是抱着胳膊冷笑不已。这叫什么来着?哦!狗咬狗!

看看赵大伟和丁家祥那呲牙咧嘴好像不共戴天的样子,还真就跟两只疯狗差不多。对这两个人,丁剑心里可是没什么好感。身为一村之长,除了吃喝卡要,还为丁家集的老百姓做过什么实事儿?丁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件来,因此面对两个失态的村官,他是抱定了看热闹的心思。

丁剑能看热闹,刘洪昌却是不能。赵大伟和丁家祥在他面前斗殴,那就是在打他的脸,就是没有把他这个镇委书记兼镇长放在眼里。他眉头一皱,猛然喝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地痞流氓吗?还不给我住手!”

“谁在外面咋呼?不想活啦?”村委会大院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喝,可能是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动静,一条大汉在里面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根白蜡杆子。他出门就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赵大伟和丁家祥,立刻一声怒吼:“丁老三,你他吗活腻歪了吧,敢跟我大哥动手……”

“赵四儿?”刚把赵大伟压在身下的丁家祥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惊,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被压在底下的赵大伟一拳打了上来,正打在丁家祥的鼻子上,顿时鲜血横流。

“还他嘛真下手啊……”丁家祥挨了一拳,顿时忘记了一切,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论体格论年龄,赵大伟都远远不如丁家祥,在丁家祥连续技泉之下,发出阵阵的惨叫:“哎呀……啊……丁老三,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老四,给我打死这个王八蛋……”

“丁老三,老子弄死你……”从大院里出来的大汉猛地发出一声暴喝,抡起白拉杆子就冲了上去。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这一竿子砸下去,丁家祥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拦住他……”刘洪昌一见顿时连声喊叫。这要是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人命,他那还没做了几天的书记位子就该挪挪窝了。但是面对如凶神恶煞一般的赵四儿,和他一起来的那几位镇政府工作人员,完全是吓呆了,一个个跑得老远,好像生怕血溅到他们身上一样。

“丁老三,老子砸死你……”赵四儿怒吼着吧白蜡杆子砸了下去。柔韧性极强的白蜡杆儿竟然带起一阵恶风,可见他使了多大的力气。

“砰……”眼看着白蜡杆儿就要砸在丁家祥的后脑上,那根白蜡杆儿突然硬生生的停住了。

“谁他妈……”赵四儿勃然大怒。在这个丁家集他还没想到在丁家集谁有这个胆子敢坏他的事儿?暴怒之下自然破口大骂。只是当他的目光顺着白栏杆子上的那只手看到丁剑的时候,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就像猛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再也骂不下去了。

一年之前,若说谁是丁家集凶人狠人、谁认识的痞子混混儿最多,整个丁家集的人绝对会异口同声的说是赵四儿。这赵四儿不仅长得五大三粗体格好,而且生性好勇斗狠,跟在县城里混得不错的薛峰等人颇为相熟,整天称兄道弟的,没少欺负了丁家集的人。

但是一年过去,丁剑回来以后,丁家集第一凶的人再也不是他赵四儿了。论狠,丁剑眼都不带眨的就把薛峰几个给打得成了残废,最惨的还是那位孙玉柱,听说连男人的本钱都让丁剑给打爆了。赵四儿想想就感觉但根子疼,哪里敢和丁剑这种亡命徒比狠、要论认识的人多,那就更没法比了,别忘了丁剑家里现在就有百十号人呢,看那些光头的模样,哪个是善茬啊!因此上一看到丁剑,赵四儿拿满肚子的怒火顿时变成了冷汗,全顺着脑袋淌下去了。

“丁……剑……”赵四儿嘴都结巴了。

“赵四儿,我听说你跟那个薛峰很熟呀?还整天称兄道弟的……”

“不……”丁剑话未说完,赵四儿随手就把白腊竿子扔了,急赤白咧的喊道:“丁剑,我跟他们是认识,可没什么交情啊,你家里我可是一趟都没去啊……”

“哼!”丁剑把那根白蜡杆子抓在手里,随后舞动几下,冷冷的说道:“要是你和薛峰一样去过我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是……我赵四儿就是再浑,也知道咱们是一个村儿的啊,哪能做那种混蛋事儿……”赵四儿满脸赔笑的说着,那模样就跟见了骨头的哈巴狗一样。幸亏他没有尾巴,如果有尾巴的话,只怕能把尾巴摇的当扫地埽除用了。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丁剑向来没什么兴趣,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四儿,忽然双手一握白蜡杆子。咔嚓一声,白蜡杆子竟被他两只手给弄折了。

“嘶……”赵四儿吓得缩缩脖子,心里暗叫侥幸,幸亏当时顾忌和丁剑是一个村的,没跟薛峰一块儿去丁剑家胡闹,否则,自己今天还真就有可能完了。